何工硕一听,愣了一下,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,我这边还要去吊唁么?”
“别了,千万别去,你不了解翟省长,不去比去好。”
“好,你尽管去,事办好再来,多待两天也没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翟省长要是问淮铁集团的事,你就说我们已经取得的突破,让他尽管放心。”
泇水村村口路中间又卡了一瓦盆,这代表村里又走了一位人。
泼丧汤都要走到这里转三圈烧了纸钱再拐回去。
宗震岳事前有遗嘱,丧事一切从简。
黄巧云又说震岳一生不喜欢太闹腾,丧事尽量简着来,泇水村第一次没有请白事喇叭。
下葬那天,翟柏涛才匆匆赶来。
虽然官大,但他还是入乡随俗,穿了麻衣孝帽子,跟着泼丧汤。
省长来吊孝,好多领导都闻着信往这赶,从村道到国道上多了好多小轿车,但谁都不敢坐着车进村,远远的两里路下了车走着来。
翟柏涛一看人越来越多,他赶紧纷纷三狗,“你赶紧派人在镇上截住,就说我翟柏涛说的,心意领了,别再下乡了。
已经到村的,鞠个躬就走,啥也不收,花圈也不收。”
三狗宗静涛带着几个人跑着去办这件事。
确实人来多了,影响不好。
栓柱一看,说不能再等了,赶紧起灵上坟地,下午五点半棺材就到了地里。
“孝子摔盆!”
一群人哗啦啦跪下去,嘉恒站起来把孝子盆接过来狠狠往地上一摔,瓦盆应声粉碎。
“三叩,绕坟三圈,出灵地别回头!
一口气走到家!”
泇水村西园的姜黑土原上多了一座新坟。
翟柏涛当夜也没在村里待,他要去北京开会,再说待也待不住,宗静涛根本拦不住前来吊唁的人。
临走前,他特意把栓柱叫过来,“栓柱啊,感谢你忙里忙外的,今天啊,看这个情况咱兄弟俩是碰不了杯了,改天吧,一定好好喝一场。”
栓柱激动的脸通红,“柏涛哥哎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
你忙你的。”
省长能主动跟他握手,他脸上有面子来。
唯一遗憾的是传家还没有到,这小子错过见柏涛伯父了。
翟柏涛临走前,看着宗静涛也在忙前忙后的,欲言又止,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。
宗静涛多聪玲的一个人,跑过来,在无人的地方跟他说,“何市长交代过了,请柏涛哥和省政府放心,淮铁集团处置我们已经有突破性进展。”
“三狗啊,一定要拿出百分百的精力来排这个雷,现在形势很严峻。”
“明白。”
三狗知道眼前这个大哥正处在关键时期。
他宗静涛和何工硕乃至淮海市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。
正可谓为嫡系决不能用力到雪中送炭就管了,更要顶起到锦上添花才算尽心尽力。
翟柏涛一走,村子清净了一大半。
莉莉说明天要上学,不肯在老家里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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