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伯母,我给你说,这个你是多虑了,依玛从小就练过传统武术,真要横起来,我看吃亏的是国强啊。”
莉莉听了嘿嘿笑,“我一看嫂子又厉害又漂亮。”
全车人哈哈大笑。
下午一点才到了泇水村。
宗月琴总算见到了爹。
宗震岳最喜欢这个女儿,拉着手问东问西。
三个孩子都到齐了,老头心里非常安慰,他坐了起来,要下床走走。
宗震岳走起来还是杠杠的,脸红扑扑的,声音很洪亮的说,“饭做好了么?我闻着味道怎么这么香,大家一起吃饭吧。”
黄巧云赶紧招呼大家一起吃饭,孩子们都以为老头病情好转了,在饭桌上气氛很热烈。
黄巧云心里藏着悲伤,她年龄大了,见过太多的人临终前都会回光返照。
老头子这次怕是真的不行了,但是为了这最后一顿美好的聚会宴,她还是强颜欢笑招呼大家叨菜。
宗震岳吃了几口说,酒呢,怎么没上酒呢。
大家都去找酒,贺建军说我车上有,我拿一瓶。
一瓶西凤酒打开,酒香四溢。
酒杯倒满,宗震
岳端起酒杯说,“我宗震岳,一生坦荡磊落,没做过亏心事。
前半生从医,后半生务农,没有惊天动地,也没低三下四做人。
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遇见了巧云,夫妻俩风雨同舟,一辈子没红过脸,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。
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大遗憾,也算没白在世上走一遭。
你们啊,摊上了好时代,能走出这泇水村,坦坦荡汤的站立在这平原大时代里,自由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,爱自己喜欢的人,这就是最好的时代。”
贺建军很激动,“哎呀,爷爷说的太好了,让我们为最好的时代干一杯!”
大家碰过杯以后,宗震岳说你们接着吃,我去眯瞪一会。
看见老爷子上了床,盖好了被子。
大家放了心接着吃饭。
主食是面条,黄巧云给每个人盛上一碗绿豆面,大家都说好吃。
又盛了一碗端给老头子,“震岳啊,吃点面条吧。”
没有应声。
黄巧云又叫了一声,宗震岳还是没应声。
黄巧云心往下一沉,伸手去探老头的鼻息,宗震岳已经安详的走了。
黄巧云轻轻说,“你爹已经走了。
也是好命,走得很安详。”
孩子们哇啦一声就哭了。
喜事不请人人不到,丧事不请人人自来。
栓柱一接着信就来了,忙里忙外的张罗。
震岳叔家的人常年在外面对村里的事不熟悉了,一些老规矩不太懂,他当仁不让的当起了大老知,也就是管事的大管家。
兴邦在淮海市正在跟踪市政府处理淮铁集团的事,听说爷爷死了,赶紧给宗静涛打电话,“三叔,我爷爷去世的,你赶紧找个车我得回家。”
“啊,那咱俩一起走,我跟何市长说一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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