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好听!”
沈逸怒不可遏,“我是云州军的将领,他这是想碰军权,想卸去我的手脚!
阿隐,你倒是说句话,给陛下出个主意啊,此事该怎么办?”
容山隐垂下眼睫:“不可忤逆谢相公的意思。”
沈逸:“难不成我们坐以待毙吗?”
容山隐:“今日,我与你在殿外发生冲突,也是为此事而来。
既然谢献非要动军权,那不如把监军使之职,交到臣的手里。
此前,臣离不得京城,无法查明韩林峰叛国真相,可偏偏韩家屡次与谢相公作对……他是谢氏一族的眼中钉肉中刺,难保他的死因,与谢相公密切相关。
若能查到谢献沾染上叛国重罪,那么沈将军便有‘清君侧’的出兵之名了。”
如今的他们,还太弱小,手上无兵,朝中无权,不过是谢献把玩于掌心的几具傀儡,朝不保夕。
所以要忍气吞声,要招兵买马,要韬光养晦,以待日后。
少帝沉默不语。
他被困于朱楼碧瓦间,离不开重重牢笼,受尽佞臣的戏弄与折辱。
他不知何时才能窥见天光,才能有喘息的时刻。
少帝咬紧牙关,问:“容先生,这样憋屈的日子,还要很久吗?”
少帝视容山隐为师长,私下里总是毕恭毕敬唤他一句“老师”
。
容山隐叹气:“陛下放心,很快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,到时候,沈将军会辅佐您,再开拓大嵩盛世。”
少帝听出容山隐话里的宽慰,又燃起了希望。
很快,他意识到容山隐话里的怪异。
“为什么只有沈将军辅佐朕?那先生呢?您将我们的事都安排妥当了,您要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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