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了从范翕手中跌出去的那对明月珰,她浑身如同被雷击一般,瞬间的疼痛,从心间蔓延,让她喘不上气。
刹那间,什么公子湛,什么成家所受的威胁,都从她的眼前消失了。
她看不到姜湛对她的好,看不到姜湛跳舞逗她的辛苦,看不到姜湛也曾打动她的那一瞬。
她眼中,就看到了血迹斑斑、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被于幸兰重打的范翕,就看到了从范翕手中脱出的那对明月珰。
那是她的。
是她初时跳舞时,为了勾起范翕的兴趣,而故意掉落的。
范翕曾经还给她,她入吴宫前,再一次将这对耳坠赠给范翕的侍女,便是再一次地为勾引范翕。
她的痕迹不重,若有若无,若远若近。
她知道范翕会记住她,哪怕他不心动,他也会记住她。
之后玉纤阿再未见过这对明月珰。
她是聪明的女郎,她从未问过自己之前赠耳坠的那个侍女,自己的耳坠现在在哪里。
她不会问的,不会欲盖弥彰暴露自己的心思。
她的心机从来不浅。
而现在,玉纤阿再一次从范翕手中看到了这对耳坠。
当他被于幸兰鞭打,当他刺激于幸兰只为退亲……他手中紧握的,便是这对明月珰。
成宜嘉紧紧抓着玉纤阿的手,不让玉纤阿出去。
玉纤阿已经和公子湛定了亲,婚期已经提前了。
不能功亏一篑,不能在这时打乱这一切。
成宜嘉紧扣着玉纤阿,任玉纤阿如何挣扎也不放过。
她心中对妹妹说抱歉,但她认为这只是一时小痛,这不过是范翕的苦肉计而已。
玉纤阿双目迷离,泪光闪烁。
她心痛得厉害,她无法看到任何人这么对范翕。
他母亲打他时她尚无法接受,何况于幸兰将他打得后背衣袍都渗出了血。
玉纤阿厉声“姐姐,放开我!”
成宜嘉“他是苦肉计!
他是故意的!
他一定是打听到了我会带你来于府,他刻意来做戏的。
你不要上当。
你这样年少,你不能毁在他身上!”
玉纤阿眸中渗了泪。
她着抖,她想要说话,可是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。
于幸兰一鞭鞭挥在范翕身上,就如同凑在她身上一般。
她看范翕颤一下,她就痛一下。
她看范翕闭着眼,她心中就生恐惧。
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不能再打了!
不要再打了!
那是范翕,是她的公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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