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鞭一过,那血就渗了出来,辣的疼。
范翕低着头喘气,浑身疼痛加重,他穿一身白袍,这一会儿工夫,血迹已经透过白衣,一点点地漫了出来,渗了出来。
他伤痕累累地跪倒在地,因为太过痛,他之前本就在病着,两厢叠加,他从手臂开始浑身轻轻颤抖。
他抬起眼时,眼中神情涣散,光一点点迷乱。
范翕喃喃自语一般低声“你不过是自私而已。
不过是看我皮相好而心动。
你从未尊重我,从未将我看作与你一样地位的人。
我想要什么你都要毁去,我喜欢什么,你就要从我身边拿走。
你怕我喜欢上别的东西,所以什么都不肯放在我面前。
什么东西我多看两眼,之后我就再不会看到了。”
“于幸兰,这些年,因为我多看的那两眼,你杀过多少女子,你自己算得清么?”
“你不尊重我,还妄图我爱你。
你痴人说梦。”
“我不爱你。
我永不会爱你!”
“啪——”
“啪————”
“啪——————”
那鞭挥得越来越快,力道越来越重。
鞭子挥出了重影,于幸兰了疯一般地鞭打范翕。
范翕伏在地上,后背尽是漫出的血迹。
他已完全开不了口,被打得奄奄一息。
于幸兰就要他求饶,只要他松口,只要他不再提什么“退亲”
,她就停止。
可是范翕不。
他的目的就是退亲。
他本性坚韧,他纵是死,他也不会求饶。
他纵是死,他也要得到他想要的。
他纵是下了地狱,他也要将他想要的紧紧攒在手中。
纵是烈火加身也无妨,纵是千鞭捶打也无妨。
“叮。”
一声极轻极脆的声音从伏倒在地的范翕手中脱出。
一对明月珰从他握不住的手中滚出,滚到了青石地上。
本是极轻的声音,本是极小的耳坠,在于幸兰的怒火和鞭打声中一点儿也不起眼。
就是范翕自己伏着身,他浑身挨痛,神志昏昏,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什么掉了出去。
但是玉纤阿看到了。
她隔着一道帘子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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