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这里苦苦守了半个晚上,蹲到的不是疑犯林竹,而是一个闲逛的镖师,真要吐血三升了。
胖子嘿嘿一笑,脸上的肉全部堆在一起,道:“巧了不是,我跟他住同一间。
我们那屋人多,又是通铺。
半夜总有人睡相不老实,胳膊挥到人脸上去是常有的事。
睡林竹旁边的就是这样式的,他之前就出去了,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回去。”
“吱呀”
一声,关着杜若兰的那间屋从里面被推开了。
胖子吓了一跳,语无伦次道:“这,这门怎么还能自己开呢?”
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出现在门后,幽幽道:“里面有人,当然能开。”
“等等,你不是那位害了人的杜姑娘!”
胖子跟着船队行走多年,一下就认出沈鹤并非杜若兰,张了张口,就要高声叫人,被沈鹤一把捂住了嘴。
“别喊。”
胖子只觉得这姑娘的手冰冰凉凉的,就和她的话一样,让他从脚后跟到脖子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被捂着嘴哼了两声之后,小心翼翼地举起手示弱。
这细胳膊细腿的,他还怕伤了她呢!
沈鹤松手道:“你可曾看见林竹往哪里去了?”
“这外边刮风下雨的,谁还会仔细看?”
胖子思索道:“你们找他干什么?还有,那位杜姑娘去哪里了?”
【宿主,林竹留在船上不走,会不会是去找常元弘了?】
一语点醒梦中人。
秦凌羽手无寸铁,见胖子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,也不管自己会不会用,眼一闭心一横,道了句“借用一下”
,拉着沈鹤就向外跑。
甲板上,雨下得很大。
天色泛着潮湿的红,阴沉沉地俯视着苍峦碧水。
常元弘的屋子仍亮着灯,在这风雨飘摇的夜晚里,像是一颗摇摇欲坠的星星。
秦凌羽绕到船侧,探头向上望去,只见窗外攀着一个人,嘴里衔着一柄寒光毕露的短刃,吓得差点叫出声,提着刀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天边一道闪电划过,银白色的光短暂地照亮了那人的脸——正是林竹。
他一身玄衣早已湿透,紧紧地贴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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