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曾见过大哥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谁,好似长嫂是易碎珍宝,说话重了不行,只能百依百顺。
有时他
们也不看着对方,可是神思心神都在对方的身上,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即看回去,就如话本里说的一样,两个人好成一个人。
这是怎么样的情感?短短不过几月,就让大哥如痴如醉,不能自已?看来这女子确实懂得御夫之道,有点本事。
“啊?()”
“∮()_[(()”
秦翎不禁捏了一把汗,这道长不是街头的骗子。
只是他看出什么来了?是看出婚房里曾经施过幻术,还是看出有人会术?
元墨和小翠也提心吊胆,没想到这人单单看了眼就察觉出来,两个人只好同时看向少奶奶。
而他们的眼神又怎么能瞒得住秦翎,毕竟这俩都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人,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。
他们在这时候看她,更坐实了她的本事。
钟言还困着,打了个哈欠说:“啊?居然这样?还请问道长,这屋子里的异样可否会伤及我夫君?”
“我看未必呐。”
玄尘说完便笑了笑。
钟言没看懂他这个笑容,但也没打算搞懂。
“还请道长施法破除异样,还室内一片清明。
毕竟那可是我大婚所用的婚房,不能出现这种事。”
“少奶奶还请放心,老道自有打算。”
玄尘将背后所背的桃木剑拿了出来,“现下,老道有一不情之请,要破除屋内异样,必须有作法之事,屋子是大少爷的,请问可否行事?”
“当然不可。”
秦翎当机立断,随意找了个借口,“你若作法,到时候将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怎么得了?我不喜欢熏东西的气味,还请您留下符纸便请回吧。
只需要教教符纸的用法即可。”
“大少爷所言诧异。”
玄尘又是一笑,“本道只是燃烧一张符纸即可。
更何况,您房内熏香、药香、炉子香,还有淡淡酒香茶香,能数得上来的香味便有这几种,又怎么会不喜欢熏香的气味呢?”
秦翎自知说话不真,但还是心虚开口:“那是我家夫人给我治病用的,并不是我寻常所用,怎可算作我喜欢熏香的气味?”
咦?夫人?钟言的眼睛瞪得圆圆的,头一回听到他在外头如此称呼自己,说话虽然是滴水不漏的古板,但听上去十足心悦。
夫人,从没人这样叫过自己呢,过几天就去和师兄说,秦翎他对自己是当真上心,绝对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。
秦烁听完也只是笑笑:“大哥,我也是为了你好,或许烧一道符纸比你喝几年苦药还好呢。”
“我如今已经大好,再不用喝苦药,更不需要有人在我的婚房里发癫。”
秦翎用了她教会自己的词语,“你这就是在发癫。”
发癫?发癫是什么意思?秦烁从小读的书也不少,可从未听过如此粗俗市井的话,更没想到,这话竟然是从大哥口中而出。
而秦翎却不以为然,反而感激地看向钟言,曾经他一直不知如何形容二弟的举止行为,多亏了她,教会自己这样一个准确的称呼。
钟言大概看懂了他的眼神
(),唉,病秧子就是心思单纯,他若是听到自己骂人,估计要吓死。
两边显然僵持不下,越不让干什么,秦烁那边反而越煽风点火,钟言干脆上前一步:“夫君,既然二弟和道长是一番好意,那就让他们烧一烧符纸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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