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析罚她在程家祠堂外的草地跪着。
她没有程家血统,家法只做一半。
天色深沉,夜雾打湿草坪。
程墨委屈,明明不是她拿的。
为什么让她背黑锅?
繁复芜杂的家规、所谓的“家人”
长期忽视,佣人们的看碟下菜……铸造了程墨对豪门世家冷血无情的注解。
也许他们都是冷血动物吧,她想。
看管她的佣人回房睡觉。
小姑娘想上厕所,揉着膝盖缓缓起身。
她在祠堂转了一圈,没找到厕所。
小小的个子在牌位前站定,隔着阴阳,嫩生生的童声质问牌位上的死人:“不是我偷的,为什么冤枉我?你们怎么不给他托梦?”
当程斯樾知道小姑娘在祠堂外跪了整整一夜的消息,已是三天后的周五放学。
他结束一周的住校生活,坐在后座听着司机叙述程家老宅一周见闻。
他蹙眉:“笔找到了?”
司机摇头。
“那为什么罚她跪?仅凭那支笔有微型音乐盒便咬定是孩子偷的?”
程斯樾让司机调头去幼儿园。
小孩子忘性大,程墨跟着老师开开心心走到校门口。
就见一个蓬勃的少年,穿着私校的深色制服,风卷起飞扬的领带。
领带刮到他手里的粉色兔子。
“兔纸!”
程墨急了,一瘸一拐趿拉到程斯樾面前。
程斯樾一把抱起她,端在胸前,视线落在她漏风的门牙:“换牙了?”
“牙仙纸没来,她是骗纸。”
她闷闷道,“四叔,这个是给我的吗?”
不知为何,少年只想逗她:“不是。”
“那我吃这个。”
小肉手拉起他的领带,一口把沾在领带上的吃进五脏庙。
“…你脏不脏!”
程斯樾赶紧把举到她面前,晚一秒钟他怕这小屁孩把他领带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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