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丞相,何必如此动怒呢?家里人,万事好商量,何必要动用家法?况且……”
于沉月转过身,看向韩秋殊,“若韩公子真的成了五皇子的人,韩丞相这麽做,那可是不给五皇子面子,不给五皇子面子,也就是不给皇上面子,这样,算不算大不敬呢?”
韩丞相知道,今天是惩罚不得这个逆子了,他深吸一口气,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,“王妃教训的是,是臣的失态。”
说罢,转头朝跪在地上的妇人望去,“你们还不快把夫人扶起来!
在王妃面前丢人现眼!”
韩秋殊见抓着自己的两个人都松了手,拨开衆人,亲自跑过去将韩夫人扶起,“母亲……”
他低声问道,“母亲可摔着了?”
韩夫人摇头,拽着韩秋殊就要走,韩秋殊即使再不愿,也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韩夫人进屋去了。
“王妃里面请。”
韩仁立见两人离开,便领着于沉月往大厅走,一边走还一边吩咐下人去準备茶点。
韩府贵气,连端上来的茶水点心都不输王府的规格,于沉月端起那青白釉制成的茶杯,浅浅抿了一口,是今年的新茶,应该是清明前的茶叶,叶嫩茶淡,王府里的大都是立夏之后上供的茶叶,叶片宽大,喝起来也比这味浓。
“不知王妃前来,所为何事?”
韩仁立端坐在对面,已经丝毫没了刚刚被气恼时的模样,于沉月开门见山,说是来找韩秋容,也不知对方在不在家。
“臣不记得,王妃曾与爱女交好。”
韩仁立眼睛一眯,摆出了那一副官场做派,谨慎地答道,“不巧,秋容不在府上,王妃要是有什麽话,臣可以代为转达。”
“不用,只是碰巧捡到了她的耳坠,想来归还罢了。”
于沉月让金珠将耳坠呈上,韩仁立瞥了一眼,就叫下人端走,态度明显缓和了下来,“臣还以为,是臣做错了什麽,惹得王爷王妃不高兴了。”
于沉月没有接话,只说既然送回了东西,便不再久留,然后起身往门口走,韩仁立盯着于沉月的背影,用对方可以听到的声音接着说道,“臣,为官数十年,一向办事公正,希望王妃明白。”
“本王妃……自然明白。”
于沉月虽心里有气,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,当了王妃,做事情要顾及王爷,自己本不该过问朝堂之事,父亲的事更理应避嫌,但,他控制不住。
出了韩府的门,刚走了一段,便发现有人在后面跟着他,与其说跟着,不如说就是特意等着被他发现,于沉月站定脚步,示意文昌不要动手,“有什麽事情出来说,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人后面,这样的行为可不好。”
交易
于沉月说完,只见从拐角处,韩秋殊和身边伺候的拂柳二人走了过来,他们虽换了一身和韩府身份不相符常服,可韩秋殊长的不俗,身上更透着一股灵气,怎麽看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双儿,韩秋殊走到于沉月面前,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,“感谢王妃为母亲和秋殊二人解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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