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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索性将枕头扔到一旁,翻身下床,急急忙忙出门去祝枕寒的房间找他。
那边的祝枕寒将东西收拾好,刚坐下来,抿了一口水,就听见窗户被敲响了,一重三轻,很有节奏,紧接着,窗户外的人很小声地“吱吱”
两声,问:“小师叔在吗?”
祝枕寒听出是沈樾的声音。
他大约是习惯了,一时间忘记了他们如今摆在明面上的并不是敌对关系。
于是祝枕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,端着从容的、平静的神色,支起身子,一手攀着窗沿,一手托着窗户,嘎吱一声将窗户推开,垂眸望向做贼似的蹲在他窗户底下的沈樾。
启唇,说:“在。
有事吗?”
沈樾就伸手扒拉住窗沿,抬着眼睛端详祝枕寒波澜不惊的神色。
他看了一阵,没有看出什么端倪,只好试探道:“你......现在心情如何?”
祝枕寒答:“还好,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。”
这话是假的——上次沈樾像这样隔着窗户和他说话,还是他们接吻的时候。
祝枕寒从来后悔那时没有仔细回吻他,如今在相仿的情景中,沈樾用这样的眼神瞧着他,脸抵在手背上,陷进去一块软肉,说话声音也是轻轻的,像是一缕春风,怎么不让他动摇。
但他是铁了心想要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,也想借此机会将他们之间的隔阂填平。
这场拉锯战中,倘若他稍有松懈,心软将唯一的筹码交出去,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沈樾沉默了片刻,大约在想要说些什么。
祝枕寒却用手覆在沈樾的头顶,怕关窗时不慎让他像那次一样砸着,一点点将他往外推了推,说道:“我要走了。
你先往后退一些,等会儿关窗的时候不要伤到你了。”
沈樾一听这话,慌了神,赶紧伸手抓住祝枕寒的手腕,问:“你去哪里?”
他半个身子都快要探进来了,祝枕寒本来准备关上窗户,见他这副架势,也不敢松手,被他拉着,耐心解释道:“你忘记了吗?半个时辰快到了,我得去换下师姐了。”
“哦。”
沈樾悻悻的,才反应过来,却还是没有松手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祝枕寒无奈:“沈樾......”
沈樾理不直气也壮,“万一你走神看漏了怎么办?我在旁边还可以监督你。”
祝枕寒说:“不必了。
我之后,再过一个时辰,你还要去轮换白师兄的。”
沈樾就像被雨淋湿了羽毛的小鸟,耷拉着脸,低声说道:“小师叔,你一直这样拒绝我,你——你也不愿同我说话,到现在都不想和我对视,你就是想要甩掉我对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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