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分钟后傅珩之浏览完毕,说:“你查过他们的负责人么?”
“查过,是个富二代,平时没什么事,听家里的安排搞了这么个慈善机构。”
“叫什么?”
“叫吴良。”
“这项目不行,现在能退出最好退掉。”
傅珩之伸出手,“把你手机拿过来,我联系负责人。”
宋西岭抗议:“为什么?我不要。
我们马上就要去拍了。”
“他们的结构不合理,大概率只是表面风光,以慈善机构的名义办下来,实际上是用来做什么,不清楚,但估计不是好事。
你非要去的话,”
傅珩之说,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宋西岭瞟着他,心里不怎么爽快。
这态度转变得可真够快的,刚刚还跟他剑拔弩张,现在怎么替他考虑起来了?宋西岭压根不相信他的话,有前车之鉴,谁知道他脑子里又在盘算什么坏事。
即使傅珩之说出千百个不让自己去的理由,他这次也要去。
“不要,票已经买好了,”
宋西岭面无表情地拒绝,“对方说只留了三张票给我们,我带着阿秋和王澜去,你自己该干嘛干嘛,别管我。”
傅珩之盯了他一会儿,叹了口气说:“你故意跟我对着干?”
其实傅珩之今天心情一直不大好,可是就在刚刚,他突然摸到了宋西岭的耳钉,沉闷的心情突然雀跃了几分。
像苦了许久的人一不小心尝到棉花糖似的,甜丝丝的味道从心底往外渗出,流向四肢百骸。
那耳钉像某个微妙的开关,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些往事。
耳洞是一种轻微的贯穿伤,大多数人打耳洞后一段时间不戴耳钉,耳洞就会自动愈合。
可是宋西岭的耳洞还在。
那是他当年亲手给他打的耳洞。
傅珩之不是头一次发现宋西岭还留着它,但却是时隔两年后,第一次真切地触碰。
为什么宋西岭还留着它?
是因为好看?不会吧。
宋西岭向来不热衷于打扮。
那么或许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他不愿意让自己给他留下的痕迹全部消失。
傅珩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,目光紧紧地黏在他的右耳耳垂。
背着阳光,耳垂边缘几近透明,泛着淡淡的红色,看上去柔软极了。
下方穿着一个银色的小环,随着宋西岭的动作反射着熠熠的光。
“你自我意识过剩吧,我们三天前就谈好了的,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宋西岭哼了一声。
“行,”
傅珩之移开目光,望着他的眼睛,似笑非笑道,“那你以后可别哭着喊着来找我,说被人欺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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