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相遇後的记忆铺天盖地地翻涌袭来,冲击着她的灵魂,淩迟着她的神经。
口胡!
她怎麽能淡忘了禽兽曾经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羞辱和淩虐?怎麽能被那一点点不确定恒久的好给迷惑了心神,生出那麽多不舍?瞧瞧,他们嘴里说喜欢她,说是遵循博巴人古老的共妻婚俗,可有谁说过一句娶她的话?没有,没有谁说过半个字!
禽兽王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他们共享的!
他们只是打着共妻婚俗的幌子一起玩弄她而已!
所有的温柔絮语、热情缠绵都是骗人的!
她不是一直警告自己要守好心吗?怎麽能把禽兽的温柔缠绵当了真,不知不觉地卸了防御,无意识地放任自己沈沦依恋?要知道当美丽的肥皂泡沫被戳破消失後,等待在前方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!
浑身一阵热一阵冷,抑制不住地颤抖,不该生出的难受和不舍被难以言喻的惧、恨和悔吞噬,她突然抬手朝自己的脸颊狠狠扇去。
啪──
“叫你犯贱!”
伴随着响亮耳光的是恶狠狠的啐骂。
啪──
“叫你犯贱!”
多吉惊怔地看着罗朱的自虐举动,在第三个耳光快要落下时,终於回过神来。
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颤的身体用力禁锢在怀中,有些气急败坏地喝问道:“姐姐,你疯了吗?为什麽打自己?”
女人染成蜜褐色的脸颊上依然能看到数根清晰的指印,足见其自虐的手劲之大,一点也没留情。
“多吉,我没疯,我只是恨自己没把心守好,恨自己太犯贱。
我们走,快走,我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了。”
罗朱将头埋进多吉的胸膛,呜咽道。
留下来的话,她一定守不住自己的心,一定会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犯贱,最後完完全全喜欢上那些禽兽。
她害怕那样,害怕得不得了。
“好,我们走。”
多吉抚着她烫变肿的脸颊,心实实在在地疼了,颇後悔起自己出的这个主意。
他本意只是要唤起女人对王和烈队正的怨恨,斩断她的犹豫不决和初萌生的喜欢感情,却没想到事态展会过了头,这女人竟连她自己也恨上了,居然狠下心肠自己扇自己的耳光。
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,能对敌人狠,也能对自己狠,这股剽悍劲儿深得他心。
抱着怀里转眼变得柔弱可怜的抽噎女人,他大步迈向寝殿门口。
在撩起门帘的刹那,禁不住回眼望了望摊开在案桌上,写满字的羊皮卷,天生上扬的唇角浮出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王,烈队正,不知你们看到我和姐姐留下的临别礼物後会有怎样的表情?又会有怎样的感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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