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内仅存男子十三岁以下八十人,粮田八百亩。
又翻两页写到:永嘉五年洛阳破,太守和郡丞征洨县内十五以下女子欲东逃青州。
剩二十户,荒田百亩。
二人观后皆感骇然。
王安道:“不想豫州之地,永嘉年间已然如此。”
二人一路经过銍县、山桑县、蕲县。
皆满目疮痍,到了符离县又见县内,井上绑有黑布。
二人携军快速离去。
路上流民相互依靠,以树皮为食。
多衣不蔽体,言语无力。
这时有流民冲至公孙成马前,跪倒于公孙成前道:“官人救我子女,幼子三日未食四日绝水已然昏阙。
子母五日前已饿死,我走投无路啊。”
卫亲大喝欲斥退其人,公孙成阻拦卫亲。
欲要掏粮被綦毋必阻止,綦毋必与王安交谈。
王安脸色大惊立刻对公孙成:“长史,周围有变。”
完甲士护住公孙成,公孙成看向周围一个个饥民,都盯着公孙成马背上的粮袋。
手上握紧了木拐,眼神一个个都变得犀利。
公孙成留下冷汗,手从粮袋抽了出来扶住马背。
然后拿出一袋包好的东西到:“身只有此物可赠于汝。”
扔予其人,接住打开一条缝一看,大喜。
拜谢公孙成而走。
綦毋必看后这才对王安继续下去。
王安低声对公孙成:“长史如果刚刚把粮食漏出来,那周围的几百人就会一拥而上,劫官尚在其次,若谋性命,恐难保也。”
二人游历三日,回到谯城。
告诉祖逖路上发生的事,祖逖听闻。
道:“州郡不同心,何以守土?如石勒此时遣大军而攻。
豫州危矣!”
桓宣道:“应先攻陈川,陈川首鼠两端。
对豫州境况知根知底,如不先图之,恐届时祖公必为其害!”
公孙成听闻韩宣所言到:“身同桓宣之意,祖公应先取陈川。”
祖逖命众人招纳流民,给田安置。
又抓紧训练兵士,安抚州内自立乌堡。
遣亲侍前去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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