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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袖听到他这句话,只有惊愕。
蛇蛇都说疼了——那得多疼啊!
!
她低头望着那截蛇尾,它小幅度地卷卷舒舒,像把勾人的小钩子,又软绵绵又有点儿娇俏……眼下因为疼而动得更频繁,勾勾绕绕的看得人心痒痒,言袖皱眉心疼,可是她也没办法帮他做什么。
“哪里痛?”
她伸手问,“我可以摸吗?”
那截在地面无声小幅度扑腾的蛇尾,乖乖拾起来钻进她的手心,银则脸上平平,只微蹙眉,惯常的冷冷淡淡。
他抿了一下唇瓣,浅色若花瓣的薄唇,有些苍白。
"尾端。
"
那就是最下面的位置。
是他经常出现伤口的那一截。
言袖轻柔摔起蛇尾,观察片刻。
它静悄悄躺在她手里,除却不断勾缠的尾巴,蛇鳞包裹的柔滑蛇身也轻微颤动,可怜巴巴。
这次却没有出现伤口,然而看样子比出现伤口时更痛。
言袖实在没办法,帮上什么忙。
她像之前两人还不熟时,有一次忍不住做那样,捧起泽黑幽长的尾巴轻轻吹吹。
"不痛不痛。
"虽然没用,好歹是个心理安慰,哄小孩儿都这么哄的。
少女也只能做到这个。
蛇类的瞳孔依旧在黑暗中张大,而后收缩,他低头,没多少表情地看她。
“不痛啦。”
言袖仰头。
她本来还想亲亲小可怜尾尖,骤然想起她与银则好似向来没有这么亲密过————除了他从冬眠苏醒,意识不清仰头的那次。
这会儿碰碰尾巴,蛇蛇不得吓得飞快把尾尖抽出来。
耍流氓要是能让人分神不痛也行啊。
言袖不禁轻叹了口气。
她捧着那截尾巴,也不敢摸摸,怕让蛇蛇更疼,于是只很偶尔轻柔地吹一吹,然后抬头望他。
昏暗中看不清楚银则表情。
他坐于床上,垂下的黑色发丝像柔滑的水流,倾斜于那张美貌脸前。
睫下隐约露出闪闪的瞳
红。
直到将近睡觉的时分,疼痛才停止下来。
两天后,他们进行第二次洗礼。
算是顺利度过了第一阶段,银则除了那天尾尖的痛,其他时间倒没出现族人所说的变化。
言袖在一旁看着,清澈淋漓的圣水洒满青年郁白年轻的躯体,淋在蛇尾上,幽深颜色看起来更加水光粪(粼,光泽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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