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每见朝官,目为麒麟楦”
。
“朝官怎么像麒麟楦呢?”
别人问他。
“他们就像戏里的麒麟,哪里是麒麟,只不过是一头驴子,刻画头角,修饰皮毛,看起来像麒麟,脱了马甲,还是一头驴子。”
杨炯回答觉。
得这话不过瘾,又补了一句,“那些没有德行学识的家伙,披着朱紫色的朝服,和驴身覆盖麒麟皮,又有什么区别呢。”
他的这些言论被当朝者所记恨,也为他后来仕途的不如意埋下伏笔。
(三)
与王勃、卢照邻、骆宾王的身世比起来,杨炯的生活似乎要相对平静得多。
就像一株兰花,暗香浮动,孤芳自赏。
杨炯与王勃同龄,也同样聪明,小小的年纪就考上了神童举。
后来又考中进士。
唐高宗显庆四年(年),年仅十岁的杨炯应弟子举及第,并于第二年进入弘文馆,成为当时声名大噪的神童,风头一时无两。
这样的成就,即便是翻阅有唐一代所有数得上名的诗人,也无人能出杨炯之右。
也许是出常人太多的缘故,偌大的唐帝国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官职来对待这位神童;而对于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杨炯来说,入朝为官也太过遥远。
于是,从唐高宗显庆五年(o年)起,到上元三年(年)之间的十六年里,杨炯一直守着“予出身”
的身份和待遇,在弘文馆赋闲了十六年。
在弘文馆待制十六年后,杨炯于唐高宗上元三年(年)在京应制举,补秘书省校书郎。
据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二载:秘书省有“校书郎十人,正九品上,正字四人,正九品下,掌雠校典籍,刊正文章。”
心怀经国理想的杨炯,年近三十,才获得一个“雠校典籍”
的九品小官,对自己仕途上的这种蹇滞不畅,杨炯心里很郁勃不平,期间创作了《浑天赋》,以示自己的情志。
永隆二年(年),经中书侍郎薛元推荐,杨炯为崇文馆学士。
永淳元年(年),杨炯被擢为太子(李显)詹事司直,充弘文馆学士,掌太子东宫庶务。
为东宫太子服务期间,杨炯曾经呈献过一篇很有影响的《公卿以下冕服议》,也有过诸如《从军行》《战城南》《紫骝马》等慷慨激昂、风骨遒劲的诗歌作品,声名响于当世。
杨炯从秘书省里过了六七年郁沉岁月后,终于从九品末僚一跃而成为太子詹事司直,而且还充任声望甚隆的崇文馆学士,开始了仕途上的一大腾跃,据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载:东宫詹事府有“司直二人,正七品上,掌纠劾官僚及率府之兵。”
詹事司直是太子的贴心官员,掌管东宫内务,职务颇为重要。
面对这样一次仕途飞跃,杨炯的内心是兴奋的。
期间创作了《庭菊赋》等文以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。
《庭菊赋》有言:“和其光,同其尘,应春光而早植。
及夫秋星下照,金气上腾,风萧萧兮瑟瑟,霜刺刺兮棱棱。
当此时也。
弱其志,强其骨,独岁寒而晚登。”
“伊纤茎之菲薄,荷君子之恩遇。
不羡池水之芙蓉,愿比瑶山之桂树。
岁如何其岁已秋,丛菊芳兮庭之幽,君子至止,怅容与而淹留。
岁如何其岁将逝,丛菊芳兮庭之际,君子至止,聊从容以卒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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