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以渐转头“怎么”
虞生微道歉“对不起。”
薄以渐回过神来,笑了下“你道什么歉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。
我妈在2003年过世了,距离现在也十多年了。
无论我还是我爸,都已经不难过了。
就是”
他说,“她是我们生命中不可分割也无法遗忘的一部分跟你说个笑话,直到现在,我爸和我吃饭的时候,还是习惯先把我妈坐的那张椅子拉出来。”
他说完了,站起身“好了,我去做晚饭,你想吃什么”
虞生微却没有接话,他蹲在地上,仰头薄以渐“现在不伤心了,那个时候呢”
薄以渐“那个时候,很伤心。
医院给人的感觉逼仄而压抑,我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从那里逃出来,可是逃出来以后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,直到”
虞生微喃喃道“直到”
薄以渐“直到我进了一个孤儿院。”
他笑了笑,“那是巧合。
我偶然进了孤儿院,被当成来做义工的学生,那时候我正好不知道往哪里去,就浑浑噩噩地干了一个下午的洒扫工作。”
虞生微轻声说“以渐哥留下来了。”
他说的不是疑问句,但沉浸在回忆中的薄以渐没有发现。
薄以渐点点头“我留下来了。
但一开始留下来的理由非常不正当,我在里边到了很多比我还惨的人,那时候我着那些比我的生活糟糕得多的人,还努力活着,”
他对虞生微说了心里话,“我感觉有点羞愧”
虞生微又说“你帮了他们。”
薄以渐做了纠正“应该说互相帮助。
我捐了一些钱,做了一点工作,不算多。
而他们,那些努力活着的孩子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新的勇气,让我有勇气再回到医院。
在这个方面,我觉得他们给我的帮助更多。”
虞生微没有说话。
他还蹲在地上,抬着头。
他仰望着这个人,目光悠长,似乎穿透了时间与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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