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也因此一年年消沉阴郁下去。
别人亦拿此羞辱二哥,那般肆意骄傲的二哥,却被那些人背地里诋毁辱骂。
到了林家倾覆之际,甚至当面搓磨折辱,那些人却削去了他的双足,划破他的面,让他跪于胯下一遍又一遍说着自辱的话,林嘉兰闭了闭眼。
那般宠爱她的二哥
她绝不会让事情再度发生。
二哥的生路,她的生路,林府上下九百八十三口人的生路,由她来谋!
林嘉兰双手一扬,柔软的斗篷就散了开来。
下一瞬,斗篷落到了宋时宴身上。
宋大人,天冷。
失礼了。
柔软的斗篷落到身上,宋时宴体温开始回暖。
斗篷带着好闻的香,清幽淡雅,像铃兰。
林嘉兰站到他面前时不显,现在被斗篷裹着,宋时宴就像被馥郁包裹着,无孔不入。
几乎是瞬间,宋时宴直起身,抬起手。
下一刻,他的手被一只手摁住。
金丝线袖口下的手指细白修长,如世间最好的暖玉,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。
甚至,还在他手背上轻轻挲了挲。
宋时宴瞳孔微缩,看向林嘉兰,女子眼中一片纯黠,仿佛刚才是他的错觉。
跪了几个时辰,身上早已冰寒入骨,而林嘉兰的手掌却是暖热的。
宋时宴手背上升起刺骨的痒。
他想抽手,林嘉兰更想。
她感觉自己仿佛像握了一块冰。
扔不得,不能扔。
她要是此刻松手,宋时宴立刻会脱下披风。
她要他承她这情。
宋大人,这是我二哥去年冬天亲自为我打的,府中十八个秀娘亲手赶制。
将来,若是她不能为林家谋到生路,望他念及今日,不让父兄姊妹受辱而死,不让林家几百口人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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