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兰忙不迭的放下水,国公爷已经催了三四遍,小姐想通了快去见二公子就好了。
找什么罪魁祸首的麻烦,这人又不会跑,等见了二公子再惩处这人也不迟。
迟了,万一见不到二公子最后一面,恐怕是小姐一生遗憾。
可她们竟然见到三小姐往亭子里去了。
互相对视一眼,然后跟上。
宋大人。
仿若时隔经年,又仿佛只一瞬。
两个时期的宋时宴交叠起来,让林嘉兰生出一种恍惚之感。
宋时清冲撞了我二哥,你可知,我二哥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我知。
他将头重重的抵在冰冷的雪地上,宋某自知对不住林二公子,只,今日之事,尚有蹊跷,希望三小姐可以劝诫林国公爷息怒,不要将此事盖棺定论。
此事矛头,定是有作恶之人蓄意引发宋某与国公府的矛盾。
前世宋时宴也是这般说,只林嘉兰认为他不过区区四品御史,凭什么与国公府抗衡。
蓄意引发国公府与宋时宴矛盾更是无稽之言,林国公府要对付宋时宴根本轻而易举。
林嘉兰认定了他想狡辩,拖延时间!
请三小姐给宋某一定时间,待宋某查个清楚,不要冤枉无辜之人,而让小人得逞。
可今生再回来,林嘉兰明白,这个未来成为镇南王的男人,绝不会无的放矢。
他说,有人蓄意引导,那便一定有眉目了。
我信你,宋大人。
只是,大哥自幼请旨出疆,父亲膝下只有我与二哥,二哥遭此大难,父亲定是震怒不已。
宋某深知家弟其错,望三小姐垂怜,弟不过五岁稚龄。
林嘉兰转身要走,却被男子攥住裙裾。
三小姐。
他开口涩而低哑:求三小姐容情。
她垂眸看着男子低下的头,在这纷扬的大雪中,如白鹤折颈,青鸟断翅。
她见他手掌轻颤,下意识看向身上的短氅斗篷。
这件青衣芙蓉斗篷,还是二哥去年冬天亲自去猎的青狐,又催着秀娘紧赶慢赶二十多天,才在年前让她穿上。
二哥本说,今年冬猎定要给她再猎一只雪狐做成斗篷,可今年新年,却再也不能收到了。
后来的每一年,二哥也再也没能去狩猎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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