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孤身犯险、承担责任,又有漂亮的师姊小妹子相伴,哪里顾得了我们这些咸鱼?随便随便。”
应风色伸手在他胁下抹来抹去,弄得龙大方浑身不对劲:“师兄,你这是?”
“塞肉馅。”
应风色一本正经。
“咸鱼蒸肉我最爱吃。
是了,你看见咸蛋黄没有?”
前头噗哧一声,明明在一丈以外,这耳力也是绝了。
应风色抄几枚石子掷出,破空低咆不绝于耳,鹿希色那玲珑浮凸的背影东躲西闪,尽显浑圆长腿的妙处,片刻后才不声不响地奔远些个,脱出飞石能及的致死范围。
“我看这小妞对你有意思,师兄。”
龙大方瞧得两眼直,都顾不上生闷气了,啧啧摇头。
“赶明儿你办了她,记得替小弟多捅两下,从后边来。”
察觉视线森冷,生生打了个激灵,赶紧陪笑:“我测试她还有没有在听。
这长腿妞儿太坏了,就爱偷听人说体己话。”
应风色见他不闹了,压低声音道:“我故意将你派在一侧,才好互相照应。
若非组二实力稍逊,如此安排岂能服众?”
龙大方料到师兄是故意激高轩色反口,撇了撇嘴:“明白,又不是头一天做兄弟。
自己小心点,毕竟少个人,又无我这冰雪聪明的好师弟。
人总要到失去了,才知道应该珍惜……”
“省省罢。
别让高轩色太莽,遇事用拳头打服,或以师弟挟制。”
“……我有更好的法子。”
龙大方冷笑带白眼。
“我想也是。”
应风色忍不住微笑。
东丘地势较石室广场略矮,山路蜿蜒起伏,应风色在雾里走了约一刻余,满背汗浃,气力的消损异乎寻常;眼前视界忽一开,云拨雾散,地形也平坦起来,铺石路分作两岔,两组就此分道扬镳。
问心斋是顾挽松的书房题匾,其实就是副台丞居住的独院,两厢数进,外有围墙,没有石屋那股子肃杀的城塞之感,倒像是规模略小的乡庠书院。
院前悬着灯笼,不知是不是错觉,风的味道似乎变了,是更近于聚落村镇的气味,而非鲜烈刺人的黑土味儿。
院里竖着一面粉白的照壁,匿于壁后一瞥,不费什么气力就看到东侧的百年老槐,树盖宛若篷顶,白日里应该颇为壮观,于夜幕银月里看来,彷佛张开斗蓬巨爪箕张的精怪,有些碜人。
院中无人,潜至树底也是轻松自在,可能是顾挽松怕打扰,熄灯前便打下人院生离开。
偌大院里若只剩他一人在寝居,倒是好事——应风色忽觉荒谬。
不知何时起,自己竟把这里当成剑冢的南峰群院,认真思考如何完成玄衣令云云,看来假的扮久了也会误以为是真。
但这儿决计不是白城山,更不可能是南峰东侧的某座丘陵。
只是眼下还有更棘手的问题。
“长老……师兄。”
夏阳渊双胞胎之一的何潮色想起他先前之言,立即改口,可见心思机敏,口吻却不无迟疑。
“百年老槐树是这个了罢。
指示……在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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