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津当年做一地县令的时候,因为不加赋税不刮地皮,搞得税收几年都不足以完成上级的任务,按律这得罢黜了。
结果当地人听说张县令快被罢官了,都很着急,当地的老少,主动献出钱粮提他交赋税,总量超过了其他县许多。
这事情当年是曾经上达天听的,先帝,不,太祖爷从此就对张津印象深刻。
我看他现在虽然手段圆滑了许多,可是本质还没有大变。
他若是迎合叶枢密,必然有他的盘算,只怕到时叶枢密未必消受得起。”
刘太监听的悚然一惊。
方才的情形,他是在场的,如今一回忆,简直处处都是可以怀疑的地方。
来不及多想,已是冷汗涔涔,就听得虚青凌又道:
“叶家未必会胜,这其三在于——叶枢密大概忘了,京城里掌兵权的不止他一个,更别说还有一批老爵爷呢。
权贵人家么,这个忽略了也无所谓,这些人本来就是风往哪边吹,就跟着往哪边倒的,谁赢了听谁的。
可是掌兵权的,和从前掌过兵权的,这他不该忽略啊。
御林军听着人不少,可是想控制京城,这是笑话!
那点人数,宫里面一撒都看不见了,京城里,那简直是汪洋大海——御林军,本来就是皇上出行的仪仗么!
那人数能有多少?西山大营他能打得过么?倒是叶枢密没有放在眼里的一批老爵爷,这些人还有着多年旧部在军中,说不定号召力比这在位的枢密大人还大呢。
这样的情况下,刘公公,你还觉得叶家一定能赢么?”
刘太监脸上大粒的汗珠滚落,似有未觉,目光也直了,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听。
虚青凌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一番话,也不等刘太监回答,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,也不在乎那茶叶都是一堆梗子了,又续道:
“刘大人让我进城去控制南沧海,或者是忘记了,这位除了是先帝密探之外,他还是梁州伯呢,他两个弟弟现在就在军中,这样的人家,我一个书生去了,真能从……万人军中,斩……上将首级?我觉得这是送死。
不过,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,叶家虽然大大的糟糕,可是你刘太监,又不是叶家的人,我觉得,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留条后路,不管谁得利,你都是胜利者。”
刘太监的眼睛一下子灵动起来,伸手狠狠的攥紧虚青凌的手腕:“——我该怎么做?先生救我!”
虚青凌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笏板——这玩艺儿是上朝的时候用的,挡着皇上的视线在后面念个小抄什么的,不知道虚青凌怎么随扈打猎还把这东西带出来了——他沉着面孔看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不难,你只需……”
…………
储秀宫被围了里外三五层。
储秀宫的大门却是洞开的。
宋锦绣弄了把太师椅,大马金刀的端坐在门前五步左右的位置上,手里拽了个套子,另一头套着个女人,可不正是叶答应。
见多识广的人或者还能发现,这套子挺有讲究的,这是人家用来套马的。
上面是个活扣,不挣扎没事儿,越挣扎越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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