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不像在嘲讽自己,倒有点像安慰似的笑容。
被看穿了。
崔夜雪心里一动。
“那你现在在亲戚那里,还好?”
那女人问。
“好极了。”
崔夜雪随口答道,“不用做什么,衣食无忧,还可以没事儿出来走走看看。”
心里想的却是糟透了。
但一见那女人微微点头,她就又为自己的谎言过意不去了,忙不迭改了口:“就是没人说话,心里很烦闷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女人答。
“啊!”
崔夜雪如梦方醒,“你看你,你一定懂些妖法,怎么不知不觉我就说了那么多自己的事。
这回该轮到你……”
“卖报卖报!
《扬州晚报》!
特大新闻!
原天官长赵愁城史馆过劳死!
天子辍朝十余日!”
崔夜雪猜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下意识就喊了出来:“我要!”
一张报纸递过来。
崔夜雪紧紧抓住头版头条,低着头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。
看了几行,她就忽然觉得那些字都看不懂了。
好一会儿,才觉得视线有点模糊。
她右手攥起袖口,胡乱在眼睛上揩了揩,袖口便有点湿湿的。
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视线也并没有因此清晰起来。
手中的那几页纸颤得越来越厉害,一滴一滴的水啪嗒啪嗒,渐渐洇开。
就是这时,她的左手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。
熟悉的感觉让她连忙向左一抬头,还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便从左眼眼角滑向鼻梁。
隔着黑面纱,崔夜雪能隐隐察觉到那人的温柔目光。
“我……”
崔夜雪刚一开口,喉咙便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难受,剪不断,理还乱。
一堵之下,心绪茫然,竟然就扑在了身边那人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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