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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一气呵成,白释毫无预料,因惊诧睁大了眼,不知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因为什么,也并没有推开。
苏译轻轻咬了咬薄软的唇瓣,见白释并不拒绝,便越发得寸进尺了起来,勾缠住唇舌,他加深了吻。
白释喘息凌乱,手掌无意识间扶住了苏译的腰身。
苏译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,他空出来的手准确抓住了白释的右手手腕。
白释回过了一点神,茫然地低头顺着苏译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手腕,上面绕着一寸鲜红若血的红线。
看清的一剎那,白释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苏译整个人都有点呆愣,他慢慢抬头对上白释的眼睛,“师祖,这是什么?”
白释把自己的手腕从苏译手心强硬地抽回,用衣袖掩住,他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,“苏译,这不重要。”
苏译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,“那师祖告诉我什么重要?这些时日都是弟子自作多情,师祖既然不喜欢倒没必要勉强自己。”
“苏译。”
“你可知道这么长时间,我找不到你我有多害怕和担心,我生怕你有什么意外。”
明明已经强压下去的情绪,却在瞬间全部涌了上来,几乎能够将他淹没,疲累感铺天盖地。
自他从这副身体里醒来开始,便没有停歇过一日,内乱,继位,大战,奔波寻找,推着他往前,他以为只要咬咬牙,总会渡过,可前面总有更加难以抉择的事情等着他,那罪诏灭世的说法是真还是假,他是否能让自己只是爱,而不去强求什么回应,他越想越委屈,“弟子不知道该怎么做了,我怕我对你的信任不够坚定,爱意不够纯粹,从而伤害你半分半毫,可弟子只是一个凡夫俗子,就是有私心会难受。”
白释很轻地道:“我知道。”
苏译根本忍不住涌到眼眶的泪水,“师祖什么都知道,也是什么都不重要。”
白释的眸中滑过一抹痛惜,他抬手试图去擦净苏译越来越多的眼泪,生涩地安慰,“别哭了。”
苏译顺势把眼泪全蹭在了白释的衣袖上,环臂慢慢将人抱住,他抱得用力,多少有些宣泄情绪的成分在内。
白释任由着,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抚着苏译背后的发,直到怀中很轻的啜泣慢慢消失,他低下头极尽温柔与虔诚地吻在了怀中人的额头上。
苏译紧了紧力道,声音都是闷的,“我保证,这么没骨气就这一次。”
白释似乎笑了一下,但笑容太浅又稍纵即逝,“嗯,就这一次。”
一点白光晕开,白释不知什么时候手指滑过来点在了苏译的颈边,怀中人呼吸逐渐变得清浅,他起身将人抱着步出了桃林。
姚真拢袖站在茅屋内,油灯依旧燃着,火焰将屋子映得昏黄温暖,他见白释出来,略抬了一下眼,站得位置却没有变,也没有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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