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小福子回来了。
“少奶奶,按您的吩咐,我给少爷送了午饭,屋子里没有见到梅子。”
“三个房间都查看了吗?”
“只查看了两间,有一间上了锁,没有推开。”
“小福子,给我娘家稍个信,说梅子有可能去了巩家马场,让他们去暗查。”
“是,少奶奶。”
巩家马场被监视起来。
我娘家人派人在附近日夜看守。
为的是不便为了一个丫鬟撕破脸,闹翻世交情谊。
只要她出来,把她捉了回去处置便可。
小福子告诉我,我二哥去找了巩少爷,以闲聊的方式,向巩少爷透露梅子偷了宝剑,在经官府之前,希望有知情人提供线索,希望巩少爷帮着留意。
如果再找不到,只能报官府搜村子抓人了,如果有窝藏者定当一同问罪。
巩少爷明白,这是我动用了娘家人向他施加压力。
他身上的梅子味越来越重,洗澡也洗不掉了。
这味道像一剂毒药正在向他的灵魂渗透;又像一团黑色烟雾遮蔽了他的光芒;这味道还幻化成利箭,箭箭穿透我的心,令我血流成河。
一天,他没有回来。
这是他结婚后第一次没有回家。
我吃了两次救心丸。
第二天,我化了妆,多扑了腮红,照例去给公婆请安,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,和巩家少奶奶的威仪。
这些身份,有时候何尝不是一种枷锁。
巩少爷没回来,公公婆婆的脸色很难看。
他们对我寄予厚望,然而,我不仅没有怀上孩子,他的儿子又先后染上酗酒、夜不归宿的恶习。
他们不明白,一个美丽的媳妇为何拴不住他儿子的心。
他们又怎能相信,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。
“竟然夜不归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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