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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尔一夜之间起了满嘴的泡。
她并不是最上火的一个,爸爸妈妈不断打来电话,商量解决办法,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。
可又能有什么解决办法呢?另外找处是唯一的办法。
前所长赵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表示歉意,甚至委婉地表示,卷尔可以明年考他的博士,可以慢慢再想办法。
卷尔对他帮不上忙,没有任何意见,他自身都难保,还能亲自跟她交代,已经是难能可贵了。
但对他拖拖沓沓地耽误她这么久时间,却没有办法不介意。
尽管如此,她仍然是很礼貌地表示了感谢。
急归急,胡乱埋怨闹情绪没有一点儿帮助。
卷尔焦头烂额的时候,想过跟丁未商量,却接连两天都没能打通他的手机。
需要他的时候,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,这让卷尔很有些灰心丧气。
当卷尔发现,丁未遇事则隐是个定律,什么事情都甭想指望他时,她就彻底心灰意冷了。
她当务之急是得再弄一份就业协议。
工作好赖都得再找啊!
高莫一大早就过来了,陪她一起跑。
卷尔搬回来之后,由于两个学校离得近,他会时不时地过来,拉卷尔出去吃饭。
“如果还能进去,J大你还考虑吗?”
默默陪卷尔办好事情,高莫问她。
“怎么可能进得去,你跟高叔叔说,不用再想办法了。
以我现在的条件,进大学工作的确很勉强。”
“不是没有可能,J大那边我有师兄在那儿,曾经希望我过去。”
高莫到一片树荫下才回身答话。
“邀请你过去,跟我进去的可能……”
关于有什么关系的提问不需要说出来,原本这句话都不需要说出来,如果给她时间想上一秒钟的话。
不相干的人,他自然帮不上,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、他未来的妻子,那又不同。
“你想回去吗?”
“能回去照顾父母,没什么不好。”
关键是能跟她一起回去。
他经历了再多,在面对卷尔的时候,能做出来的也只有等待和尽量恰到好处地陪伴。
卷尔说过要回家找工作。
所以师兄问他要不要去J大,他说他愿意考虑,为此他调整了自己的研究方向,偏向理论研究,这样一来对实验条件的要求,不是那么高。
卷尔呆住了,半天没说话。
她过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高莫,你真的被程平郅带坏了,这不是变相欺骗学校吗?这种事怎么好做!”
程平郅比高莫回来得略晚,毕业之后他没有从事科研,反而转学管理。
回国用他的话来形容,就是回来混一混,看看到底哪边好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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