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,说:“我是要取你的性命哩,你还不怕?”
他如今哪里还信这话,听了就笑,问说:“怎么,真的要取我性命么?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?是我占了你的宅子?还是为着我要了你的身子?还是说……”
这话没说完,他便将圈着曾如春的手缩了缩,这才暧昧的低声问道:“我没叫你快活?”
曾如春大窘,就转过了脸去,也不再理睬他,却不挣脱,只是仍旧写着那三个字,只可惜一笔下去,落在纸上,那墨迹都是抖着的。
他就握住了曾如春的手,在曾如春耳边低声说着:“我教你写我的名字。”
曾如春回过了头来,看着他一笑。
这一笑,便让他神魂荡漾,只想着妖怪又怎样,早把最初嫌弃疑虑的那份心思,抛却到了九霄云外。
曾如春既然说不,他也就不再勉强,只教曾如春写那“冯琦”
两个字。
他教习曾如春,也没想别的,学的都是他的笔迹,瞧见曾如春学得像,倒也不觉得怎样。
那曾如春也聪明得很,学得也快,他有些倦了,就躺在床上,只说小憩,没想到就睡着了。
醒来时,已是天将明的时候了,曾如春也不见了,只有身上盖着薄被,房里却并无他人。
他哑然失笑,起身走到书桌前,看那些写了字的纸都不见了,知道曾如春也觉得不好看,偷偷的拿走了。
他却不叫人服侍,自己洗了面,着了衣,仍旧出去了。
明桥进来的时候,见他喝茶,就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,却仍旧吞吞吐吐的,似乎有话要说。
他瞥了明桥一眼,问说:“怎么?”
明桥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。
“怎么?”
他皱起了眉,把茶盏放在了桌上,伸手就要去扶明桥起来。
明桥自幼跟随他,和他也有几分情意在,他心里倒是真的不愿看明桥这样。
明桥开口时,带了几分哭腔,就差没抱着他的大腿了。
他看着好笑,却仍旧不动声色,等着听那孩子说什么话。
明桥垂着头,做出一副可怜相,对他说:“少爷,我打听了,这宅子都空了几十年了,听人说这宅子以前虽有住人的,可不知道怎么的,有一天那满宅的人都死了,他们同族的人都不敢住进来,所以才说要贱卖。
这周围的人都知道这宅子阴气太重,虽然价钱贱,却实在没人愿意。
前些年有个人说是要住,还请了和尚做法事,又请了道士开坛做法,可住了进来没半个月就……”
他有些惊讶,微微的扬起了眉毛,明桥偷偷的瞧看着他的脸色,又说:“这宅子可住不得啊,少爷!
昨儿个夜里,我把从道士那里求来的符贴在了门上,可今早一看,居然坏了,我拿了给道士看,那道士说这妖物厉害,务必要趁早除去,否则少爷你就……你就……”
这后面的话,明桥也不敢再说了,只是巴巴的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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