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如今举告,仍旧等同于渎职。
县令与僚佐当互相监管。
僚佐有罪,上官也要论罪。”
“我自知失职,一经发现即刻举告,并呈罪己书。
按律最多罚俸一年。”
“但你并未追究其他人,某怀疑你有包庇的嫌疑。”
元彦冲沉声道。
“御史说我包庇可有证据?与李虔有瓜葛的胥吏,我已惩处过。”
“你所谓惩处是什么?”
“鼓励自检。
自检者赏罚均有,此为驭下之道。”
裴皎然的回答毫无破绽,甚至有理有据。
元彦冲一直盯着裴皎然,无论怎么问。
她的眸光都没有丝毫变化,甚至无半点惧意。
寻常官员见到御史,哪个不是心惊胆战。
他见过的诸多官吏中,只有那些紫袍的资深高官身上会有这种风轻云淡。
“这算什么处罚。
官员有罪,自当按我大魏律定罪,岂容你轻言。”
“县廨正值用人之际。
且吐蕃来犯,许多事情少不得要他们从旁协助。”
“这也不是你无视律法的理由。”
“倘若瓜州陷落,今上必将震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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