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擒则祸及家人,战死亦也不会有好名声留下。
而在旁隔岸观火的独孤忱,会在事后对瓜州发起猛攻,立下赫赫战功。
再凭借此入主中枢。
李休璟闭眼,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。
并非不知中枢的冷血算计,可是想明白此中关节,还是忍不住愤慨。
或许中枢那些人曾经也有一腔热血与抱负,想着利国利民。
可这腔热血终究还是湮灭在权海中,所为皆变得凉入骨髓。
夜风拂来,身上凉意渐重。
此时裴皎然已经退到一旁。
获悉了郑通只是替罪羊,她便知从他嘴里再也问不到什么。
“押他回去绑起来。”
李休璟面露肃色,对裴皎然道:“看样子你我必须拿下悬泉守捉。”
裴皎然闻言颔首,郑通此人不足挂齿。
但是若轻易杀了他,只会寒了底层军士的心。
毕竟再没有确凿证据前,任何举措都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把柄与破绽。
如今城中流言暗涌,就算独孤忱和高宾不出手,一旦流言传到长安,等待李休璟的也只有处罚。
她家学渊源,所学庞杂,虽然读圣贤书,明圣贤言,但自幼所晓与旁人不一样。
寻常人家读书学义理是正常,可她家却要求自己注解,因为尽信书不如无书。
当你站到权力巅峰,才会知晓胜者有权改写事实,亦可曲解正理。
捆了郑通回到破庙,安排亲卫看好他。
李休璟转身回到主殿。
裴皎然又盘膝坐在神龛上。
身后的佛像上布满蛛网,其上彩绘也是斑驳不堪。
“今上笃信佛教,各地争先建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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