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饶是叶赫那拉氏等人咬碎银牙,论出生,论皇太极的宠,哲哲似乎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,就连下人们中间,也对这位蒙古来的福晋呼声颇高。
只是这到处蓄势待发,只等皇太极拍板定钉的事却悬了许久皇太极近来忙得很,时常于汗宫议事到深夜,即便有时回来早了些,也多直接歇于房,对后院之事已许久未加理会。
哲哲心中焦急,似胜券在握,然而迟迟没有得到完全的保障,实在叫人惴惴不安。
她仍是暂代大福晋职权,总揽了府内府外当家主母的一切职责,却仍只是位侧福晋,在各府正妻间走动时,仍是自觉低人一等。
好容易熬到了今天,眼就要出头,万不可功亏一篑,关键时候,还得自己来不是
这一日,皇太极好容易赶在晚膳前回了府,独自用过餐食后,便进房起了折子简报,招了海兰珠侍立左右。
海兰珠无可奈何的被提溜进了房,谁让她是如今四贝勒府上唯一一个女真文、汉文、蒙文三种文字皆通的人呢皇太极处理日常事务虽以女真文为主,却也常有用到汉文、蒙文的时候。
他只一吩咐,海兰珠便能准确找到他想要的册卷章,实在是比那些笨手笨脚的丫头侍卫好太多。
是以,如今只要在房办公,必要招海兰珠侍立左右。
这可苦了她,工作量陡增,除了照顾宜尔哈,又要兼职童,可惜每月例银与吃住用度却是一样没变,真真成了被剥削的劳动人民。
好在,最近皇太极的态度终于又恢复了正常,不再有过分逾越的话语和举动。
海兰珠心中纵有失落,却更多的是松了口气,总算不用再去揣度他到底有什么意图了。
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,不一会,门口的小丫头就进来禀报“东屋侧福晋求见。”
皇太极素来不喜办公时被人打扰,此时听见哲哲求见,颇有些不耐烦,但仍是耐着性子让她进来了。
哲哲不过送了些补身子的汤羹来,随意说了两句,皇太极便要打发她离开。
哲哲却突然提起“还有一事请爷定夺。”
皇太极手中的笔管并没有停下,头也不抬的回了个“说”
字。
哲哲这才道“回爷的话,西屋的侧福晋娘家来了信,说是要有位亲戚来探望,想在咱们府上住上些时日,不知该不该应允,特来请爷示下。”
皇太极皱眉道“若只住上十天半个月的,应允了便是。
以后此等事,你可自行定夺。”
哲哲俯身道“哲哲明白了。
只是我与西屋同为侧福晋,事关她娘家亲人,我不好逾越了自己的位分,擅自作主。”
哈日珠拉心道,哲哲这是在暗示皇太极,自己代行大福晋职权,却仍有诸多事物无法处置,盖因她仍是侧福晋身份,还没名正言顺。
这不是在想皇太极讨名分吗
果然,听见这话,皇太极不断写的笔管突然停住,抬头深深了眼底下站着的哲哲,仿佛立时能将她透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见哲哲离开,皇太极索性放下笔管,从椅子上站起来,来回踱步,思考着什么。
突然,他转身,深深着海兰珠,问道“你说说,哲哲这是几个意思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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