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来不是冲动幼稚之人,她只是相信真理,相信正义,相信公平,无法着无辜的人在自己眼前遭人迫害而无动于衷。
乌拉那拉氏长叹一声“我那可怜的孩子福薄,到底还是去了,这都是我造的孽。
我很快就要离开,在这之前,还了你的情,就当是为孩子积德了。”
海兰珠皱皱眉,不懂她的意思。
她造的孽难道事情不止是哲哲暗中下毒这样简单
“我替你做主,把你许给豪格当侧室如何”
乌拉那拉氏突然望着海兰珠道。
海兰珠着实被这话吓了一跳,瞪眼瞧着乌拉那拉氏。
这是什么情况她不过见过豪格一次,豪格更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如今就要来谈嫁给他两人都不过十几岁,就要谈婚论嫁,这样的事落在自己身上实在有些可怕。
乌拉那拉氏见她不答话,也未有欢欣雀跃之意,复又开口道“你不愿意豪格同你年岁相当,尚未娶正室,你这时候入了门,一切应当和大福晋是一样的,即便日后他娶了正室,也会在我的分上善待于你。”
海兰珠更加震惊,她尚且没考虑的这么远,乌拉那拉氏却早就想好了只是,让她嫁给豪格怎么想都没有任何可能
“海兰珠身份地位,实在不敢高攀大阿哥。”
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“你不愿嫁给豪格难道你想嫁给爷”
她摇摇头,眼神复杂,渴望、遗憾、愧疚、怨恨交织在一起。
海兰珠不禁发问“你恨他吗”
“恨”
乌拉那拉氏眼里有一丝疑惑,转瞬即逝“不恨,我欠他的,终归要还。”
她转头继续道“我可以帮你,只是就算现在爷对你青眼有加收了你,可以你的身份,最多做个庶福晋,不如嫁给豪格当个侧福晋来得好。”
海兰珠腹诽,真真是不讲究的女真人,不但早婚,竟让自己从一对父子中择一人嫁了,实在荒唐
她再次垂首躬身道“谢过福晋好意,只是不论是大阿哥还是四贝勒,海兰珠都不想嫁。”
乌拉那拉氏越发疑惑起来“为什么女人难道不都图嫁得好吗你年岁也不小了,该为自己考虑了。”
海兰珠笑笑,望着乌拉那拉氏静静道“劳福晋挂心。
只是,女子并非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,没了夫君的重,就要自,没了夫家做依靠,靠自己活下去也是一样的。”
这话既是说得自己,更是说给乌拉那拉氏的。
即便被休离,也并非就要向旁人希望的那样抑郁羞愧,也可以当作新的开始,活出新的人生。
乌拉那拉氏眼里满是震惊,呆呆望着海兰珠,直至眼里慢慢笼起一层水雾,才轻轻笑起来喃喃道“自靠自己活下去”
海兰珠告退离去时,乌拉那拉氏仍是恍惚出神的样子。
三日后,乌拉那拉氏便带着自己的财产与陪嫁而来的家奴,一行人踏上了回娘家的路。
听闻皇太极虽然遵从汗命休妻,却仍念着夫妻旧情,在乌拉那拉氏临走前赠予了大笔银子,保她日后不必为生计忧愁。
这中间,豪格也几次向父亲求情,更常于主屋内不舍痛哭,恳请母亲去向大汗好好认错。
奈何乌拉那拉氏去意已决,只细细叮嘱他往后要听父亲的话,尽好做儿子和下属的本分。
主屋一经空出,各方都虎视眈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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