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霍文十分容易得到所有人的信赖和关注,他像个天生的精神领袖,也能细腻地察觉每个人心里的态度。
譬如虞辛夷这样表面闷骚,内心脏话汹涌的怪咖,朗霍文和他切磋一两次,就摸清了虞辛夷那至性至情的本质。
这样的朗霍文怎么会对自己最深爱的骨无怜说出那般残忍的话呢。
虞辛夷又想起了那狐狸精说的话:
“虽然都是同样的灵魂,但人每一世的经历不同,为人也是不同的。”
没有记忆,被不同的经历塑造成了不同的性格和观念,那就算是同一个灵魂,对于故人来说还算同一个人吗?
虞辛夷不知如何下定论。
朗霍文的情况和解鹿溪是截然不同的,解鹿溪是同一个灵魂也同样的经历,且没有失去任何记忆,自己虽然没有解鹿溪印象中那个未来虞辛夷的记忆,但却是同一世不同时间线上的同一个人,他仅仅是通过听解鹿溪诉说当时的情况,就能推测出那个自己是怎么想怎么做的,他们之间没有这样的隔阂。
“我知道那孩子是单纯无辜的,但我也在想,我是不是不该把自己放不下的过去,投射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身上。
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。
况且,我是魔呀只是靠着执念而活的魔啊。”
骨无怜捂着脸。
【唉,这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了,不仅朗霍文转世成狐狸精了,老骨也成魔了,不管这两个以前如何黏糊,现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啊。
】
虞辛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,也只能低下头道:
“先别想那么多了,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。
你未必就要替他着想那么多,等他长大了,想怎么做自会有自己的判断。”
与他无关
解鹿溪坐在廊桥上,替朗霍文梳着尾巴上的毛。
把粘在毛上的树枝和草渣滓整理干净。
“解鹿溪,你为什么叫解鹿溪呢?”
朗霍文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。
“因为我爹姓解,我娘喜欢梅尧臣,所以用他的诗给我取了名字,我得谢谢她没有用前半句给我起名。”
“哦?前半句是什么?”
“霜落熊升树。”
“解霜落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呀?”
解鹿溪敲了朗霍文的脑袋一下:
“按照我娘取名的逻辑,应该叫解熊树。”
“噗哈哈哈哈哈哈解熊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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