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跑,不能出去。
黑夜里的密林在浓密的雾气中像是永远看不到边际。
那些宽大的树叶被风吹着轻轻晃动。
这一刻我无比清楚认识到,这就是监控里的“我”
想要说的。
外面还是“花坪”
,我还在“岗亭”
中,保安会帮助“业主”
驱逐撕咬脸皮的“流浪汉”
。
明亮的白天是危险的,因为我会更轻易看到花坪里的东西。
岗亭是安全的,我必须一直待在岗亭里。
它在不停诱导我失控逃出去,离开属于我所有的杂货铺,逃进花坛。
问题是,情况正在迅速恶化,它很快就不是徐佑,不需要遵守身份带来的职业约束了。
到时候事情会如何,我无法揣测。
说到底,我所有的行动都只是因为一个模糊荒谬的念头:我感到,许多事情的运行,隐约笼罩在某种矛盾难言的规律之中。
那些规则模糊又死板,确切又暧昧,就像正在黑夜里潜行的那种东西一样,不断运行又不断恶化。
就像我一路上摸索试探这个队伍对我的容忍尺度一样。
不要违反规则,找准自己的定义,就可以适当踩着最敏感的边界争取一些喘息的空间。
只是,现在我能利用的这套规则已经彻底恶化失衡了。
“喵……”
膝盖上有点沉,小肥猫仰起脑袋,不知何时从床底钻了出来。
我叹了口气,笑了下,把东崽戴着的口水兜解下来,把那伙计推醒。
伙计几乎是整个人翻了起来,才睁开眼,惊魂未定,看到外面一成不变、似乎永远不会亮起的夜色后,重新瘫坐在地上。
接着他看见了我手里拿的东西,神色完全呆滞。
“一点备用方案。”
我说,把手里的药剂瓶拧开,抓了个杯子,倒出一半递给他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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