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人满为患,我被安排睡在大厅里,病床四周用布帘隔出了一片小天地。
外面到处都是仪器的滴滴声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,还有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。
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倒是成了奇怪的催眠曲。
我就这样睡睡醒醒,醒醒睡睡……
说实话,我更喜欢睡着的状态。
反正醒着也是无聊,睡着还能梦见妈妈。
这几天我特别频繁地梦见她。
我就是在这所医院送别了她,如果从这里开始追赶,是否能早点见到她呢?
*****
负责调查车祸的警察来医院录我的口供。
他说我刚从家里开出来,就被一辆皮卡从后面撞上了,撞在驾驶座后面的B柱上。
皮卡?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Jose不就经常开皮卡吗?
“你说你停车观察过,还记得你看到了什么吗?”
警察问。
我记得特别清楚,画面牢牢地存在了我的脑海里:郊区一片漆黑,没有路灯。
车前灯孤独地在黑暗中投下小小的光锥,微弱的光线勉强穿透雨幕,仅能照亮马路对面的几棵树。
超出这一小片光亮之外,世界仿佛突然消失了。
我把当时的情形描述给警察听,然后说:“由于周围特别黑,我特意往两边看了又看,根本没有任何亮光。
他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?”
警察把我的话记录下来。
他说:“对方称他在304上正常行驶,是你突然冲出来的,他来不及避让。”
我瞪大眼睛:“不可能,除非他没开车灯。”
话一出口,我就意识到了问题。
如果真是这样,又怎么能算“正常行驶”
?难道……对方跟“他们”
有关?
“对方是谁?”
我问。
“那段路上不开车灯……似乎不太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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