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发突然,孤不可见一无辜生命断送而无动于衷,因而错手误伤父王,何来‘弑父杀君’?”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兄长这般重的指责,孤倒要怀疑兄长的居心了。”
一两句话,扭转朝堂对质的局势。
但阿鲁图也并非没有准备,他接话:“无辜生命?你还敢提。
呵,不就是为了洛白么,你待这小妖精有情,为了他什么都肯做,甚至是对自己的父亲出手。”
“也因为父王纳洛白为妃,你心生怨恨,密谋杀君,以咱们新王陛下的智谋,有什么是做不到的?”
“匕首不过一重障眼法,叫别人以为,捅过刀子的人不会再下毒,可这番论调又有何依据?你事先下了毒,而后瞅准时机,引父王与你动手,催动毒发,你便可以‘用的是匕首’之名全身而退。”
其实阿鲁图此言,倒也不无道理。
一般人的观念里,下毒的人没有必要再去刺一刀,直接引其动手、催动毒发不就好了。
而掏出匕首的人,大概也不会提前下毒,因为这样多此一举。
可万一这是个特别聪明的凶手,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多做了一手准备,为的就是给自己洗脱嫌疑。
也未可知啊。
依阿鲁图的意思,穆甄就是这么一个又聪明又有野心的最符合的凶手人选。
而且他还有动机,“你私下壮大自己的势力,拉拢我的舅舅,是早就存了夺位的心了。
再加上一个洛白。
你心里,是恨死了父王的吧。”
“除掉他,这江山美人,就都是你的了。”
反正如今也没有线索指向,没有证据,还不是空口白牙,只要说得通,这锅想扣给谁都可以。
只是人言可畏,原本旁人没想到这一步的,被阿鲁图这么一说,难免也生出一点怀疑穆甄的心思...
这对穆甄而言可不是好现象,真刀真枪他占绝对上风,可舆论煽动人心,又事关“弑父杀君”
,世间最恶的罪名。
阿鲁图抓着这一点跟他作对,一时半会的,还真是个难缠的麻烦。
不过一面之词嘛,全靠说的,穆甄也会,只听他道:“王兄给孤安的这些罪名,不觉得,放在王兄自己身上,也完全说得通么?”
“壮大自己的势力,王兄你没有么?那外面的兵马是如何而来?难道是父王拨给你的?孤可记得,父王从未让王兄触碰过一丝一毫的兵马之权。”
穆甄又将局势拉回了靠自己的这一边,“再说霍日根部族,王兄,你今日能逼到孤的面前,倚仗的是谁的势,难道孤和殿上百官,一无所知?”
“再说下毒,既然你能编排出方才那一番精密言论,代表早有准备,那为何不是你对父王下了毒,再用方才的说法,冤到孤头上来呢?”
众人一听,穆甄这一套也说得通,那在没有实证之前,任谁人如何编造,都不可当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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