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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间带刀,帐外有自己的兵马,谁都能看得出这其中“胁迫”
的意味。
说是逼宫,也不为过。
不过穆甄丝毫不慌,左右这次爆发是无可避免的,一来,乌达尔因中毒而死,凶手尚未查明,这正是一个让人拿来做文章的好借口。
二来,阿鲁图心中积怨,穆甄怎会不知。
兄弟阋墙,同室操戈,是身为王族注定会上演的戏码,穆甄一点都不意外,只怪这阿鲁图还是怂了些,本在穆甄还未登上王位前的时段逼宫,效果最好。
见阿鲁图的人马在外,为穆甄效命的将士兵马,则更大范围的将他们团团包围。
即便是真刀真枪,阿鲁图一方也还手之力的。
大概他也明白这一点,所以先口头作怪,想把杀君弑父的污水,破给穆甄,“虽然太医最终验明的父王死因,是中毒,可这把匕首呢?为何无一人,敢提它一个字?”
“咱们新王陛下翻云覆雨,只手遮天,竟已经到明明有疑点,却无人敢议论的地步了吗?好手段,好会威胁人。”
穆甄从王座上走下来,兄弟俩对面而立。
身形差不多,都是壮硕高大的体格,但面容是大不相像,这大王子二王子,大概是兄弟姊妹之间,最叫人看不出血亲的两个人了。
穆甄长得更像母亲,浓眉大眼,周正的脸庞还有几分清秀,而阿鲁图其实是儿女之中最像乌达尔的,络腮胡,凌厉的眉毛和眼睛,一看就是脾气暴烈的模样。
见穆甄靠近,阿鲁图几乎像伸手扯住人的衣领,再给人脸上来一拳。
可惜两人气场相差太过悬殊,明明是大王子气势汹汹,穆甄却仿佛在平视的视线里,也能俯瞰他。
天生的王者,大抵如此。
平静的凝视,便是不怒自威。
“王兄,何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,那是孤的匕首,孤从未否认。
至于匕首为何会扎在父王身上,孤也解释过了。”
“在场的官员、将士,狼庭上下,人人知晓。”
不错,事发当晚,穆甄确实已经将事发的经过如实写了一份告书。
乌达尔要取洛白的命,他出手相护,二人大打出手,最终出于自卫,用了匕首。
毕竟乌达尔尸身被抬出来时,所有人都看到那把匕首了,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。
当然,有人会说为何不将匕首拔出,然后做些布置,让人不知道穆甄捅了他一刀不就行了。
可是穆甄那把匕首是十八岁生辰,草原顶级的工匠为他特制的,刀柄的形状和厚薄都很特殊,验尸官一验,便能发现端倪。
到时候“欲盖弥彰”
之嫌更扯不清楚,不如坦然示人,公开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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