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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疑问地:“我?内伤?”
回忆了一阵,才想起当日我决意垫在花妈妈身下时,那股将我硬生生推开的神秘力道,再想到墨让和墨谦一次次跃起后狼狈落下的场景,于是恍然,“那你和墨谦?”
墨让皱了皱眉头:“不碍事,休息了一天,内伤已经好了大半了,只是当时……我们中了金针,逼出来费了不少功夫。”
我骇然:“金针!”
金针,又是金针!
那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满足!
他已经逼死了花妈妈了,他还要再让多少人痛苦,他才会心满意足地收手!
?
我闭上眼睛,深深呼吸,以此来平息我巨大的怒气,片刻后睁眼与墨让对视,一字一顿道:“我需要尽快见到花妈妈!”
墨让愣了下,垂目:“好,但,你需要保证,不再出言伤害墨谦。”
我点点头:“我保证。”
第四十四章
我不想现在看到墨谦,不是仍然恨他,只是情难自抑。
至亲的人陡然逝去,虽然我已接受了这一事实,却仍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另一个与她至亲的人,我怕见到他,就想起她是多么的爱他,她是多么的挣扎、多么的隐忍,她是多么的不易。
想到这些,我的心就会抽搐,就会滴血,会痛到不能呼吸。
不是形容,是真的。
因为我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来对抗这种痛苦,那时你会觉得,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折磨,就好像肺部被刺穿。
相比之下,我更适应身体的痛苦,起码我知道,它会在什么时候来,大概将在何时离开。
但心里的痛更加巨大,且行踪不定,它总是潜伏着,在你最不防备的时候猝然跳出来,击垮你,让你崩溃。
你甚至都没有足够的力气和时间去准备一场哭泣,只能尽力维持一张木然的脸,无奈地看着心里的洞越烂越大。
相信墨谦也是同样的想法,我们两个刺猬同时抖出了浑身的尖刺,只留墨让在两边周旋。
他艰难地将墨谦哄出停放花妈妈的房间,又转回来,担心地问我:“还好么?用不用我陪你?”
我闭了闭眼睛,摇头:“不必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我是来埋葬她的秘密的,而不是来和你分享她的屈辱。
不管单独面对她有多难,我都会做到,我都必须做到。
墨让点了点头,木门静静地合拢。
我转身,望着花妈妈,她仍旧穿着那身红衣,双手交叠于胸前,平躺在榻上,点点暗红的血迹在大红色的衣袍上洇出了大片诡异却美丽的花纹。
听说,墨谦不许任何人碰她,那么他自己呢?他有没有碰过她?
我上前小心地将花妈妈翻了个身,看她身后的衣服已经结成了硬痂,和她后背上致命的伤痕粘连在一起,无法揭开。
我长舒了一口气,很好,墨谦还没有碰过她,他甚至没有允许任何人除下她的衣物,花妈妈的秘密,仍旧是安全的。
我拿起剪刀,将她身上的红衣小心地一片片剪下,然后,我看着她平坦却不再光洁的小腹,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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