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是学馆的骑射先生啊。”
姚华呆呆地回答,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般对马文才说
“你刚才说的是不对的,北面并不是没人提起花木兰。”
“哈”
他在说什么
马文才有点接不上他的脑回路。
怎么会没人知道花木兰呢
姚华闭上眼,眼前便是怀朔城外那片苍凉的草原,那首诞生于战争中的长歌,或悲切悱恻,或慷慨激昂,就这么在姚华的口中被哼唱了起来。
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
马文才和祝英台都不懂鲜卑语,可却莫名的听出了那长调之中的女儿心事,迟疑惆怅。
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兄。
愿为市鞍马,从此替爷征。
那些金戈铁马,明朗豪爽。
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
也听出了那悲壮中的“朔气”
和“寒光”
。
姚华低低哼唱着,似是不敢惊动其他人,可他的感情是那么饱满,让人胸中似是被什么所压抑,因着声音无法放开而低昂。
一时间,两人的脑海里竟浮现出无垠的草原上,骑着马的少年放声高歌的景象,恨不得他能如同想象中那般毫不压抑地唱完整首曲子。
可惜姚华一曲唱罢,也没有那样的音调雄壮,唱完后,他轻轻睁开了眼睛,微微偏头问着面前的听者。
“她惊世骇俗,就不能被世人传唱了吗”
刹那间,马文才竟被姚华眼神中理所应当的神采所摄,说不出任何轻蔑的话语。
着面前少年认真而毫无作伪的率直神情,马文才舒了口气,摇摇头
“没有,我没有任何不起花木兰的意思,我很敬佩为了家人和仁义而战的人,无论她是不是汉人。”
手拿着山鸡的少年开心地笑了。
“我很喜欢你,这鸡给你了。”
姚华将鸡递给了马文才,见对方不愿接,以为他是担心隔壁,认真解释。
“我等会儿再去猎只鸡给隔壁的大黑。”
谁是不好意思跟隔壁大黑抢鸡啊
这姚华是把他当狗吗
马文才脸色铁青。
姚华见他不愿接,再马文才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中衣,恍然大悟般将山鸡放在了墙角,笑了笑。
那边刚读完木兰辞的祝英台已经被这番变故弄傻了,只能怔愣地着这个自称骑射先生的“天降少年”
向着自己走来,突然伸出双臂抱了自己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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