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主任的工作是修补人体,切开无数的真皮层和皮下脂肪,这是头一次,他对人体组织生出恐惧。
刘悦川手指已经血肉模糊,表皮被她生生挠烂,露出里头淌血的肉。
冯主任信了大半辈子唯物主义,这次却选择鬼神。
他抓起刘悦川的手,不可置信地问:“这,这是怎么了,你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!”
刘悦川的手指又开始痒。
她忍不住挠一下指背的烂肉,指甲染上了一点血迹:“……老师,对不起。
……真的,太痒了。”
刘悦川不肯说发生了什么。
其实不是不肯说,是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冯主任知道她和沈行关系好,找沈行打听情况。
沈行最近很忙,和刘悦川没碰见几次,压根没发现她的异常。
她当即和同事换了班,晚上回宿舍安慰自己的朋友。
刘悦川的手指已经缠上绷带,还是忍不住挠。
有血从绷带下渗出,暗红一片。
沈行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,自己先哭了。
她不明白,像刘悦川这样好的人,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。
刘悦川有点羡慕沈行。
她也想哭,她觉得自己应该大哭一场,可她一滴泪也流不出来。
“……既然不喜欢我,为什么要生下我?”
刘悦川梦呓似的,好像问沈行,又像问自己。
我以为,你们不喜欢我是我罪有应得。
为了弥补我的错,我选择成为医生。
我一路走来真的很苦,但我不在乎,因为我要赎罪,我想治好你的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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