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擦吧。”
苏灼之泪眼汪汪,抱着胳膊说,“哥,你找到人跟我说一声,这仇我想亲自报。”
“好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苏怀琅很纵容,摸了摸弟弟的头,同时也不忘嘱咐,“记得擦药,别怕疼不擦,我会问庆平的。”
苏灼之咕哝: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兄长离开后不久,谢玦来了。
没见到还好,一见到那颀长身影,苏灼之脑中就控制不住浮现昨日的某些画面,顿时浑身不自在,刻意避开视线,偏头咳了两声,差点被口水呛到。
谢玦神色不变,身侧垂着的手,指腹之间却重重地摩擦了一下。
苏灼之低着头,努力进行自我说服。
不过一点小事罢了,谢玦作为贴身侍卫,在特殊情况下帮点忙理所应当,他一个主子,怎么能在仆人面前露怯。
只要他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苏灼之故作淡定,端出少爷架子,居高临下道:“什么事?”
谢玦凝视着他的眼睛,平淡回:“我找到给少爷下药的幕后主使了。”
苏灼之伪装的淡定瞬间消失,咬牙切齿:“谁?”
“孔忠林。”
苏灼之眼底燃起火苗,心中恼怒。
他心里觉得最有可能的人,正是他。
孔忠林一向看他不顺眼,话语带刺,但他没想到,竟然厌憎到了这种地步。
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反感了,完全称得上怨恨至极,孔忠林这一出,足以毁了他,比杀人还要恶毒。
“你有证据吗?”
苏灼之现在恨不得直接冲去弄死孔忠林,但脑子里残存的一丝理智,让他问出这句话,以免报仇报错人。
谢玦是直接盘问周围妖怪得来的消息,没有证据,但要有,也很简单。
以谢玦一贯的性格,锁定人的瞬间,他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把人杀了,方式还十分狠毒,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世上,更后悔惹到他。
但这次,他竟然在动手前,先考虑到了苏灼之,让他来决定要怎么做。
仿佛被驯化了。
偏偏他还未意识到这一点。
他以为自己是掌控者,可情绪,思维,行为,无一不被苏灼之影响,轻易牵动。
苏灼之甚至都还未做什么,他就像狗一样,主动咬着绳子,想把它交给苏灼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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