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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,唐谦和团长的关系还不错?”
贺瑱转了转笔,又在本子上简单扼要地记录下了这些信息细节。
魔术师却撇撇嘴:“哪里啊,团长把唐谦和他的那些猛兽当做摇钱树,自然要护着。
但是唐谦可看不顺眼团长,特别是瞧见过团长私下里拿滚烫的洗脚水泼老虎,又拿皮带抽棕熊后,和团长闹过很多次。”
“有一次严重到,唐谦直接跟团长说他要走。
团长让他也滚,但是猛兽得留下,那是团里的物资。
唐谦就为了他的那群‘好朋友’,当孙子留下来了。”
贺瑱敏锐地察觉到,不论是魔术师还是那个杂耍的小姑娘,都用了“好朋友”
一词来代替。
再和动物亲近,可也做不了朋友吧?如果让他自己和他家的小王八当朋友,他的确有些想不到会怎样……
“唐谦很孤僻吗?”
他只能拓展思维到如此,“他没有人类……做人的朋友吗?”
“那没有!”
杂耍的小姑娘又适时地插了话,“就他那样,天天恨不得吃住都和他那群‘好朋友’在一起,臭烘烘、脏兮兮的,谁愿意和他说话啊!”
贺瑱又在本子上重重记下了这些,在独来独往上重重画下了几个圈。
见唐谦的事情问得差不多,他又挑起了关于团长的话题:“团长这人除了见钱眼开、小肚心肠,时常虐待动物,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?”
杂耍的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警察叔叔,你可总结的太好了。
不过他这人咋说呢,虽然大家都挺讨厌他的,但不至于想他死啊!
他死了,我们可能就很长一段时间没饭吃了。”
魔术师也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贺瑱将笔揣回了兜里,顺手掏出几块糖分给小姑娘吃了。
自己也含了一块平复心情,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,分析不出来问题到底出现在了何处。
可能还是得等到狮子的血检报告,以及唐谦的生命稳定,能醒过来接受问话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了。
杂耍的小姑娘吃了糖,说了句谢谢,又问: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被放走啊?这里面太冷了。”
贺瑱看着四周穿着单薄演出服,又裹着不算厚的外套的马戏团成员们正瑟瑟发抖着,实在有些不忍心了。
他走出门,招呼了两个警察过去确认了所有人的姓名、联系方式和现在住址,并安排好人保护、监视他们后,就先行放他们离开了。
张棠棠已经和那些尸块一同回去队里,准备熬夜拼凑出来,再做尸检。
即便是已经有太多的目击证人证明他们是如何去世的,可该走的流程一样都不能少走。
痕检还在继续努力地调查着现场环境,将之前唐谦喂的肉都冰存起来,准备回去做检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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