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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清了衣服上的盘扣与漂亮的新中式图案,便开口: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“棠棠一个人可以收拾,你要相信她。”
宋知意的外套在为唐谦处理伤口前,就已经脱下来了,是干净的。
贺瑱回过头,宋知意也只穿了薄薄的单衣站在外面。
甚至于腰腹侧因为撕开为唐谦做断肢包扎,而漏出了好大一节腰,白花花的腹肌就那么□□裸地露着。
贺瑱终于笑了出来,他把自己的外套丢给宋知意:“宋大法医不怕血腥味道,那就穿我的吧,反正你也不会介意的,对吧?”
宋知意自是求之不得。
于是张棠棠就眼见着她师父出去浅浅溜达了一圈,就和她老大换了外套。
她眨巴了几下眼睛,表示真的磕到了。
贺瑱回到帐篷里,还算是暖和了些许。
老虎和棕熊已经有马戏团里的人接手,先关了起来。
但是狮子的笼子依旧扔在舞台上,没有贺瑱的命令,没有人敢妄自处理。
“这怎么办?”
贺瑱看着昏睡中的狮子,有些尴尬地问向宋知意。
诺言是他许下的,可最终麻烦的却是宋知意。
宋知意本可以直接解剖狮子,看他吃过什么、用过什么,导致发狂,可如今只能……“先做血检吧,看看是否有药物影响它突然发狂。”
因为狮子不好挪动回队里,宋知意只有在原地仔细地抽了五管血,用张棠棠带来的箱子保存,立即往队里送,要用仪器进行分析。
他们破案,就是和这些随时会失去的证据抢时间。
狮子活着,那么他身体里的一些破案关键,很有可能就会被代谢掉,从而无从取证。
血检结果还需要时间,贺瑱只能先去问询马戏团成员,看看能否有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那些团员被控制在了后台,他们皆是面如菜色,谁也不能料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惨剧。
贺瑱扫视了一圈,选择了那个和他互动过的魔术师作为突破口:“之前从未曾出过类似的问题,对吗?”
魔术师的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怎么可能有过呢?如果有过,我们如何能继续在全国巡演?我们一直都是平安无事的,唐谦养的那几头猛兽也都挺乖巧听话的,平常我们都能随便逗着玩呢!”
贺瑱嗯了一声,将这些信息细节记录在了本上,又问:“那今天呢?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魔术师想了又想,还是摇头,只是皱着眉头有些欲言又止:“其实我也不太清楚,我们一般都是先出发去收拾这些帐篷舞台的,唐谦会带着他的猛兽们晚些开车来。
至少在我们来之前,看着都是一切正常的。”
贺瑱沉下目光,所以那个开车歪歪扭扭,被他们提醒过的卡车司机,就是唐谦本人。
这就似乎有些奇怪了,只是他一时间还没法将证据全部串联起来。
他沉吟片刻,又说:“我再问一个重要的问题,这个团里,有人和唐谦不对付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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