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家里众人得信,都来到门外。
侯胜北望向阙别已久,再次相逢的亲人们。
三弟侯秘已是十五岁的少年,英气勃勃,和自己当年颇有些相像。
四弟侯亶还只有六岁,由庶母带着,怯生生地给兄长见礼。
还有一个更小的,一岁多的孩子,侯夫人抱在怀里。
他看向萧妙淽,见她点点头:“去年四月生的男孩,只起了小名,叫做念北。”
侯胜北向母亲见礼,伸手接过孩子。
他小心如同捧着珍宝,小孩也不怕人,咯咯地笑起来。
侯胜北看着孩子可爱的小脸,为人父的感觉落到了实处,怎么看都不觉得够。
众人非常体谅他的心情,静静地等候在旁,看着这对父子。
侯胜北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,招呼道:“大家都进去吧。”
嘴上这么说,手中却抱着孩子,挪不开眼神。
大家都笑了起来,两年分别带来的些许生疏,登时烟消云散。
侯秘调侃道:“我大哥有了儿子,阿母和媳妇都不要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
侯胜北想摆出长兄的架子,不知怎的又有些心虚,看了萧妙淽一眼,见她也抿嘴轻笑,慌慌张张地道:“都要,都要。”
这哪里还是久经训练,意志刚强的卧虎?
漂泊二载,归来仍是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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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祭了阿爷、阿嫲、阿父,当晚的家宴喜气洋洋,比平日更增添了许多热闹。
夜深人静,哄得孩子睡下。
侯胜北迫不及待说道:“妙娘,我在长安见到了萧大圜……”
他正要讲述萧大圜的近况,拿出简文帝的文集。
彷佛少年献宝。
萧妙淽轻轻伸手,掩住了他口:“当郎,来日方长。
大圜的事情,日后再说不迟。”
侯胜北听得最初四字入耳,顿时轰的一声,浑身热血沸腾,冲到了顶门。
一时间,他再也无暇去想别的,双目泛赤,鼻喘粗气。
萧妙淽见他形貌突变,惊问道:“当郎,妾身刚才说错了什么吗……呜呜”
……
二人倾诉别情,少不得久旱甘霖,抵死缠绵一番。
待到云收雨散,已是夜半三更,侯胜北粗糙的大手,仍然不舍得离开萧妙淽滑腻的肌肤,轻抚道:“妙娘,辛苦你了。”
萧妙淽扑哧一笑,从进门开始,不知已经是第几遍听到了,当郎你只会说这句话么。
侯胜北感叹道:“我知道这两年以来,不是辛苦二字可以简单形容。
可是竟说不出更多感激言语。”
萧妙淽满足地伏在他怀中:“辛苦倒没什么,有孩儿在,日子也不难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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