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头来,却为了那个不相干的野小子,不惜和他父子反目。
容修的手停在半空中,此时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。
满腔又是恨又是痛又是心疼绞在一起,无处发泄,只是勉强站立着,却连呼吸也觉吃力。
容嫣手忙脚乱的揉搓着柳儿的后背:「……柳儿,有没有打伤你?让我看看,有没有伤着你?」
抬起头来,倔强的目光更多了一层愤恨──他的亲儿子,用这样的眼光来看他──「你要打,就打我好了,我是你生的,死也认了。
哪吒当年割肉还亲,我也把我这条命还给你!
」
「啪哒」一声,竹镇纸落在地上。
好,好一个割肉还亲。
做儿子的到底还是狠过做老子的。
「我……我打你做什么?你走吧。
」
要断,就断个干干净净。
来个咬牙彻底。
容修背对着他:「只是你记着,你今天出了这个门,就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。
从今天起,你就不再是华连成的人!
就算你死在外面,也与我无关。
」
容嫣一震,眼底里就浮上一层水。
但嘴上只是发狠要强:「父亲保重。
儿子告辞了。
」
容修弓着背,全靠双手在桌面上苦苦支撑着身体,这时大喝一声:「站住!
」
容嫣站定。
「你好歹也是在我们华连成学了这么多年的艺,走也要有个走了规矩。
别人怎么做的,你也得怎么做。
」
华连成有一套班规,在每个学徒初入戏班子时,拜过祖师爷后,都必须在祖师爷面前,跟着师父大声颂读一遍,作为训诫。
读完后师父会将这张纸慎重的交到学徒小小的手上,学徒必须牢记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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