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悠然则面色淡定地宛如没听出魏岑语中的不满,反而冲着唐拓曼声道,“二公子正好也听听其中的是非曲直,给他们做个见证好了!”
唐拓见夫人点了他做这个公证人,虽然他不会因此偏私小四,但是若真是姓沈的污蔑了小四的话,神府的威严不可侵犯,他是不会对沈烈手下留情的。
因此脸色端严地冲着古悠然行了一礼,“是,夫人!”
“好了,既然如此,沈公子你就说吧!”
沈烈是带着证据和事实来的,自然不怕唐拓这个公证人会偏私,闻言,立即看向魏岑道,“魏岑,四年前夏末,你可是曾到过中元国的未名湖?”
“不曾!”
魏岑想也没想就否认了。
而听他这么直接了当的否认,沈烈和一直站在一边的毛二叔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浓浓的怒意。
“好!
既然你如此抵赖,那我问你,你的那具琴可是七弦古琴,琴尾有一处焦痕?”
听沈烈猛地提起他的琴,魏岑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下。
这个细微的转变没能逃过古悠然和在场所有人的眼神。
尤其是唐拓,别的人或许因为不够资格,或者与魏岑不够亲近,不能接触到他的琴,可作为师兄弟的他们其他五人,可是都曾见过魏岑的那具琴的。
而那具琴正好是七弦,且琴尾上的确有一处焦痕。
再回想下这具琴最初出现在小四身边的时候,似乎也正是四年多之前。
想到这里,唐拓心里其实已经判定了沈烈的会找上他,绝对不是偶然和没道理的。
可要说小四去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,这就是唐拓怎么也不会相信的。
想必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所在。
“魏岑,你怎么不回答?是不敢回答,还是又想抵赖?”
沈烈见他不吭声了,越发语声激越,转身冲着古悠然就一礼,“夫人,沈烈请求夫人亲自当众验琴!”
“这——”
古悠然迟疑了一下,眼神看向唐拓,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。
而唐拓也觉得公平起见若是小四不予承认的话,唯一的办法就是验琴,自然他的心里也是不高兴的,为小四到了现在这个时候,还逃避什么?
要是里面有误会,赶紧澄清就是了!
真要等当众验琴的话,即便事后证明有误会,神府的威严也多少受到了挑战和损害。
不由皱了皱眉头,刚要说话,却听魏岑已经语声低沉地道,“不用验了,没错,我的琴上的确有一出焦痕,那又如何?”
“好一句简单的那又如何?你是不是接下来还想和我说,天底下的有类似痕迹的琴不止一具?”
沈烈嗤笑了一声,“我早就防到你可能要抵赖,没错,天底下七弦的琴很多,琴尾有焦痕的也可能不止一具,但是琴身用南海乌木,琴弦用了雪原银蛛丝的乌木凤尾琴,全大陆我敢说也找不出第二具来!”
“而这一具乌木凤尾琴正是我沈家的传家之宝!
你可还要当众查验一下我沈家留在琴身上的暗记才死心?”
沈烈这话一出,众人都心中哗然!
人家把魏岑的琴的特征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,甚至还说了琴身上有沈家的暗记,只这一项已经把所有还想质疑那琴不是沈家的疑点给打破了。
唐拓也明白,事到如今,不管魏岑是否真的骗过人家妹妹,就冲着这琴如今他手里,人家找上门来便是占了理的。
“沈烈,也许我手里的这具琴真的来自你们沈家,但是我是真的不认识你的妹妹沈静!
也不曾做过你说的欺辱女子感情的事情来!”
“哦?是吗?那我倒要请问魏大公子,既然你不曾见过我妹妹沈静,你这琴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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