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魏琢是想,此番是一定要把牧歌带回洛阳的。
可是这一刻,他踌躇了。
魏琢在辽东郡,足足待了一个月,才启程回洛阳。
魏琢走的那一日,牧歌与他在马车上难舍难分了许久。
最终,牧歌还是狠下心,下了马车。
那日风沙不小,牧歌站在原地,直到魏琢的车队不见了踪迹,牧歌才终于舍得回家。
花婆问她:“您为什么不跟着陛下一道回去?老奴知道,您是很想陪在他身边的。”
牧歌摇了摇头道:“他嘴上说得好,说那群人不会在意我从前的过失。
但是我还是不想进那风云之地,不想给他添乱。
日子还长,以后再说吧。”
花婆叹了一声,道:“那日,陛下还同我说,若是他真的能隐居山野,陪您过过平凡日子,也是很好的。”
牧歌怔住,她转过头看着花婆问:“他真的这么说过?”
花婆笑了:“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何时对您撒过谎啊?我当时还说,到时候让陛下和您给我在外留一间院子。
可不能让老婆子我孤零零的一个人,陛下当时还笑了,还说一定会给我留着。
他说没我在身边,他不安心,您也不安心。”
魏琢从不妄言,他既然如此说了,便是真心有这样的想法。
那时,牧歌就在想,哪怕魏琢有过这样的念头,于她而言,都是万分珍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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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牧十三岁那一年,登基为帝。
其父魏琢,因病退居幕后,称太上皇。
同年,魏琢前往辽东郡养病。
牧歌与魏琢寻了一处僻静之地,隐居山野。
魏琢身上的确有多处内伤,他也想一辈子南征北战,可是天道终究还是让他停在了这里。
那时,牧歌的医术越发好了,女医也离开了他们,四处行医。
听说女医还去了晋阳,见到了牧和。
牧歌再次收到女医的信,便是女医告诉她,她与牧和简单操办了婚礼,请了几个乡里人作陪,写信告知牧和的女儿,如此便算了礼成了。
牧和鳏居多年,如今有人陪着,牧歌觉得甚好。
故而,也写信送了祝福,还托人给他们寄去了新婚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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