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琢嫉妒孔瑜,嫉妒孔瑜和牧歌有青梅竹马之情。
那一日,魏琢在牧歌的寝殿中撞见孔瑜,他已经动了杀心。
当时牧歌一走了之,不肯去洛阳,直接便去了辽东郡。
魏琢一直都不敢问她,她会不会怪自己,杀了孔瑜呢?
如今两个人终于敢提起过往之时,魏琢与她十指相扣,忽然道:“孔瑜的死,你还怨我吗?”
牧歌叹了一声,她往后靠了靠,与魏琢紧密相贴,随即她声音轻缓,像是闲话家常一般,与他道:“我其实从未爱过孔瑜哥哥,我从小到大,都把他当成哥哥来看。
我们之间是有婚约,不过那都是父皇与孔家长辈定下来的。
若我真的想嫁给他,也不会把婚事拖那么久。”
“孔瑜哥哥的死,我从未怪过你。
你有你的立场,孔瑜哥哥也有他的立场。
杀程照的时候,他就已经料想到自己的结局了。
他不想活着看到你称帝,并不想对你俯首称臣,所以他是甘心赴死的。
死之前,全了他自己的忠孝之名。”
牧歌说到这里,忽然红了眼道:“我只是不愿看着他去死,不愿意看着陪着我长大的朋友、伙伴,还有亲人,一个个在我面前离去。
可是,那又能怎么办呢?人走都走了,我不能怨某个人,我只能恨这个世道。”
魏琢紧紧抱住牧歌,在牧歌看不到的地方,魏琢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来。
这几年,他在外征战,牧歌不在他身边。
魏琢始终在想,他的小公主,是不是还在恨他?
“若你回洛阳,做我的皇后,他们无人敢置喙你。
你只管安心待在后宫,安心陪着我就是。”
牧歌想了想,道:“我还想再过几年自由的生活,深宫的日子太过于压抑了。
这几年,在外面自由自在的,我觉得很好。”
说到这里,牧歌忽然又道:“不过,若你真的特别想我,没有我不行的话,我可以像太后那样,在洛阳住一段时日,再回封地住一段时日。
至于小牧儿,有百里炎教导他就很好。
我怕我的想法太多,耽误了那个孩子。”
之后几天,魏琢留在辽东郡,与女医谈了一会儿。
女医说,牧歌的郁症,并未完全康复。
只是相较于前几年,症状轻了不少。
对生活,也有了一些盼头。
若是再回洛阳,再回到深宫,困守在那四方之地,有可能加重牧歌的病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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