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已听说叶昔昭为他亲自下厨的事,见他竟一如往日,心里又恼火起来。
的确是,三房有喜的事让她为长房焦虑不已,火气也就跟着上涨了,却不知长子已经惯于在任何人面前隐藏心绪——当然,叶昔昭除外。
恰是此时,虞绍桓与三夫人走进门来。
“不是已免了你的晨昏定省?”
太夫人看到三夫人,很是头疼。
本意想眼不见心不烦,三夫人却不肯让她如愿。
三夫人笑道:“太夫人宽和,儿媳也不敢恃宠而骄啊。”
“日后不可如此,要听话。”
太夫人语气透着一丝不耐,“你不比以往,谨慎些才好。”
三夫人却以为太夫人是紧张虞家的子嗣,飞快地扫了叶昔昭一眼,闪过一丝得意的笑,“那儿媳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“快坐吧。”
太夫人命人搬来椅子。
夏荷走进门来,到了虞绍衡面前站定,双手奉上一张帖子,“小厮送来的。”
虞绍衡放下茶盏。
太夫人随口问了一句:“哪来的?”
“是……”
素来伶牙俐齿的夏荷迟疑片刻才道,“靖王府送来的,听说是王爷请侯爷得了空过去品茗赏花。”
语声一落,叶昔昭发现气氛变得微妙,有那么一刻,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虞绍衡要接帖子的手收了回去。
在她看来,靖王是唐鸿笑攀附的权贵,是对相府存着歹心的人,当然憎恶。
可是太夫人等人又是怎么回事?
她侧头打量三夫人的神色。
在这几个人里,能从脸上看出端倪的,唯有三夫人。
三夫人正看向叶昔昭,笑得意味深长。
叶昔昭疑惑更重。
虞绍衡的手中途收回,漠然交待:“命人去回话,说我没那闲工夫。”
连旧伤发作的理由都不肯用。
夏荷明显轻松下来,出门时脚步轻快。
太夫人与二夫人缓过神来,一唱一和地闲谈起来,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。
叶昔昭却不能忽略,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。
回房后,她对虞绍衡的情绪分外留心,却不见丝毫反常。
一起用罢饭,虞绍衡歪在临窗的大炕上,随手拿了本诗词来看。
叶昔昭觉得新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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