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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又起了争执?——叶昔昭猜得出,吴妈妈要问的是这一句,笑了笑,“没什么。”
吴妈妈神色一滞,随即就挂上了笑脸,却不再问东问西。
叶昔昭也就道:“回房歇息去吧。”
吴妈妈立刻称是退下。
虽说只交谈几句,她还是察觉出了叶昔昭不同于往日,急于打听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。
叶昔昭一向看重甚至可说是依赖她,她也最了解叶昔昭的心性,眼下却觉得云里雾里,意味着的是她懈怠疏忽了,甚至很可能是饭碗不保。
这念头将她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叶昔昭啜了口茶,回忆着前世住到别院之后,吴妈妈去了何处。
她那时已被残酷的现实击垮了,每日里心神恍惚。
吴妈妈应该是以家事为由,离开了别院,到她病重时也没再露面。
而那时的新竹,已经嫁给了这府里的一名小厮,身怀有孕,却还是隔三差五去别院看望。
芷兰就更不须说了,每日悉心照顾,从不曾有一丝懈怠。
这样一比较,不免对吴妈妈愈发心寒。
可是极力回想之下,又找不出吴妈妈明显的过错,甚至于,从未在她面前搬弄是非。
思忖片刻,叶昔昭转过这个弯来。
吴妈妈在相府、侯府这等朱门大院里混迹多年,自然很有心计,不易被人抓住把柄。
况且,若有祸心,将翡翠那样的人一个接一个送到她面前也足够了。
因这些思量萦绕心头,使得叶昔昭情绪有些低落。
虞绍衡回来,看出她笑容中来不及掩饰的一点牵强。
一起去太夫人房里的时候,他问:“谁又惹到你了?”
叶昔昭被问得一愣,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怎么与我强颜欢笑?”
虞绍衡是故意这么说的。
叶昔昭回想一番,因他言过其实而笑了,“哪有,有点疲惫而已。”
虞绍衡其实只是想告诉她:“有棘手之事,只管知会我。”
“妾身谨记。”
日后举案齐眉时,遇到什么事当然要与他商量,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太夫人这次见到叶昔昭,态度又柔和了一点,连连称赞她做的糕点合口。
叶昔昭笑盈盈的,“您喜欢就好,儿媳日后再换些花样送来。”
“那我可就有口福了。”
太夫人说着,瞥过虞绍衡。
虞绍衡正敛目喝茶,神色冷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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