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六,她赌气走开。
王览看着我若有所思。
我不信他猜不出一点头绪。
但他只是温和的问我:“你们一起长大的。
何必要彼此耍孩子脾气?”
我面红耳赤,心里要比酒水淋湿的面孔还狼狈。
内侍来报告找不到阿福的时候,我发现王览的脸煞白。
我吸了口气,拿过一盏灯笼,告诉了他那个属于我们秘密的地方。
王览笑了:“谢谢你。”
瑞雪打在他的衣领上,成为奇特的五瓣梅花形状。
向来沉静如水的他,竟然一路小跑着下了台阶。
夜色里,我望着那团灯光,知道,昨夜不过是一个梦。
破城之日,我又做了一个梦。
这个梦太长,以至我把出生以来的经历都重温了一遍。
梦里,是阿福。
我醒过来的时候,有一只小手放在我的额头上。
“金鱼,你一定要好起来。
你对我,真的很重要。”
那是她的声音。
我只要得到那么一句温存的话,就狂喜到颤抖。
我不敢睁开眼睛。
然而,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。
我想,又该我走了。
在荆州的时候,我时常跑马山野,对月舞剑。
心里空荡荡的隐痛,好像阿福小时候咬出的牙痕如今才开始发作。
我开始放纵自己。
但是,缠绵妾室,一醉方休,也许是最愚蠢的疗伤方法。
酒总会醒,如果这时抱着不爱的女人,那夜晚真是恐怖。
于是,后来大多数晚上,我选择独宿。
渐渐的,初到荆州的荒唐不堪回首。
我明白,我真的长大了。
我不再是男孩,而是一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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