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你老爹不就为这档事发飙?
都有。
她嘴一努,一迭写满生辰八字的庚帖正躺在桌上。
他才刚进家门那,老爹就拿一堆不知所以然的东西来叫她挑。
我都过了适婚年纪,他就不能死心,非把我推销出去不可,老祖宗,我是不是讨人厌,否则爹怎幺老是
要我嫁人?她淘气地皱起翘鼻,眉目如画的五官综合了纯真和成熟的清艳,这会儿她撒娇地抿着红唇,虽然
眼中顽皮的光芒不减,说出来的话却哀怨异常。
白胡子老头打蛇随棍上,也配合着一唱一和。
把你撵出去,你那没良心的爹好再娶啊,留着女儿在家总
是碍眼嘛!
爷爷!
贺兰长龄不敢相信毁谤自己的人是他最敬重的人。
别叫。
从我进门到现在你就只会喊这句话,去泡杯参茶来让老人家我润喉,我口渴了。
只有把他支开,才能跟他的乖曾孙女儿聊个痛快。
是,爷爷。
贺兰长龄敢怒不敢言,乖乖泡茶去了。
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可以使唤家仆去做事,看在他很好欺压的份上,就放他一马吧!
白胡子老头闪过一抹
爱惜,这才转向贺兰淳。
娃子,在外头转了一圈多少有看顺眼的男人吧?
我都在古墓里,男人没见过几个,死人骨头倒是不少。
贺兰淳!
贺兰长龄咆哮。
唉,老爹不是走掉了?
原来身为父亲大人的他是想询问参茶要泡参头还参脚,这一转回来又听到女儿说出教人脑溢血的话,握在
手上的长白参差点身首异处。
一个黄花闺女嫁出去又被休回,他也认了,反正要养她不过多双筷子。
偏偏她老爱往外跑,女扮男装在外
面游荡,美其名是考古,哪儿有出土的古墓就往哪儿跑,这还不算,因为整年在外游荡,一群三教九流的人物总把他贺兰庄当驿站,爱来就来、爱去就去,硬生生将她一个冰清姑娘的好名声都弄臭了。
他从来就治不了自己的女儿,更气人的是还有个老祖宗替她撑腰,只要她稍稍皱个眉,两人就连声一气,
到底谁才是贺兰家里的弱势族群啊?
爹,别忌惮这个,反正上庄、下庄、方圆八百里内,没人不知道我是个怪胎,你安啦,我会陪你终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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