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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堂主说蟾宫练的内功正是纯阳罡气一路,属下鲁莽,还请蟾宫援手,为这娃儿救治。”
田老夫子絮絮说道。
离鸿立刻摆手道:“不必客气,我该怎么做?”
“请蟾宫以内力打通她体内淤积寒毒的穴位,老朽在一旁辅以金针疏导,才能救回娃娃一命。”
“好,”
离鸿伸手扶起惠儿,又想起什么似的,回头道,“南柯,你去门外守着,别让人进来。”
“怕什么,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么?”
南柯神色不屑,却还是乖乖退了出去。
田老夫子抓起惠儿手臂递给离鸿,道:“先从少商,进大渊,侠白,中府,云门……”
离鸿依言运气真气,从那小小手掌徐徐送入,过了不一会,惠儿浑身剧颤,口鼻都溅出血来,惊得离鸿忙收了手:“这是怎么了?”
田老夫子也是出了一头汗,手中飞快地送出几枚金针,刺入惠儿颈下,这才喘口气道:“蟾宫内力过于猛烈,这孩子有些受不住,不过她吐出淤血也是好事,可见寒毒化去了不少。”
离鸿等他施完针,便又小心地输了真气进去,直到半夜,惠儿脸上的青紫之色才褪去,悠悠醒转了过来。
她迷迷蒙蒙看了离鸿一眼,轻轻叫了一声:“大哥哥。”
离鸿这才松了一口气,将她抱了起来:“惠儿,你觉得好些了么?”
惠儿只点了点头,然后便不说话了。
田老夫子收起针,向她教训道:“你这娃娃好不让人省心,为什么不喝你妈妈费心弄来的红汤,倒叫蟾宫耗费那么些力气救你。”
惠儿眼睛里立刻盈起泪水,哭着道:“我不喝我不喝,那是人血,他们都以为我是怪物。”
原来她是长大懂了事,知道自己喝的是人血,所以才偷偷倒掉,离鸿暗暗叹了口气,在她头顶上摸了摸。
“不喝?不喝可就没命了。”
田老夫子半真半假地吓唬着她。
惠儿哭得愈发大声:“便是死了我也不要再喝那个!”
离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,悄声道:“她的寒毒既然可以用内力缓解,不知可有法子根治呢?”
田老夫子微微变了脸色:“这个么,根治倒也不是不能,只是耗费过大,蟾宫贵体,怎能……”
离鸿一听能治,当即道:“既然有法子,为何不说出来,耗费些许内力,总好过让这个小姑娘一辈子饮血为生吧。”
田老夫子呆了呆,点头道:“好吧,若要根治,正要趁她这诸穴打通之时,以内力吸出她体内阴寒毒气,再由自身化解,此举十分费力伤身,还请蟾宫三思。”
离鸿弯下腰点了点惠儿的鼻子:“等大哥哥治好了你,以后就再也不用喝人血了,你乖乖的,好不好?”
惠儿十分乖巧地点头道:“好。”
离鸿把她两只软软的小手抓了起来,按田老夫子所说,一点点地从她体内吸取寒气,过了片刻,只觉小腹发冷,立时运起焚心诀将吸入体内的寒气化去。
如此反复,只觉寒气厉害,比自己中幽泉掌时还要难熬,到最后竟连意识都模糊了起来,只能听见身侧有人走动,还有人说话,最后便失去了意识。
诱他清醒过来的是一缕酒香,南柯晃着温热了的酒壶,脸上笑得有些狡黠:“醒了?”
离鸿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管他什么时辰,反正是喝酒的好时候,快起来,我特意让人备了几个精致小菜给咱们下酒。”
离鸿看了看四周,迷茫地问道:“他们呢?”
“惠儿交给田老夫子带回去了,不然拖久了没消息,苦娘那边定要急出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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